在房里不出来,就连吃饭还要我这个老婆子做好了亲自端进去伺候!”
紧接着,她把手里正拿着的餐盘往地上狠狠一摔,清脆震耳的陶瓷碎裂声。
“从前夏羽沫在的时候,也不见得嚣张成这样子,家里什么事让我们操过心?别说做饭了,就是端盘子送水,也轮不到我们来做!”
“夏羽沫还是夏家正儿八经的小姐,她都没拿乔,你一个村姑嫁到夏家来还装上瘾了?”
夏母高起嗓门声音尖细,嚷得夏子庾头疼,他哪边都懒得管,工作一天这么累,只想回家好好歇歇,图个清静罢了。
无奈之余叹了口气:“你就少说两句,妈,阿韵已经嫁来我们家,就是我们家的人。”
原以为夏子庾会帮自己说几句话,没想到一句话没帮她说,还反倒叫自己闭嘴,刚刚灭下去的火焰又噌噌往上直冒。
声音不知高了多少倍:“难道我说的不对吗?这么大个人了,还真就这么娇弱?连我这个老婆子都要亲自来伺候?”
说到这,她冷哼了一声,讽刺得更甚,“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应该看在孩子的份上让她进门,娶个别家勤快的,就是人家再不中用,也至少在家老实本分的伺候姑婆,帮衬丈夫,哪像现在这个,都这么久了,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!真是让人看笑话,我在外人面前,头都抬不起来!”
夏家隔音做得并不是很好,梅韵把自己泡在浴缸里,耳畔响着夏母那些高亢的骂声,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说她什么都好,没帮衬到夏家,她认!没伺候姑婆,她也认!可偏偏就是不能说她这肚子有没有动静的事!
当初她怀着夏子庾的孩子,还未进夏家门时,她这个婆婆对自己可不是现在这种态度,体贴入微,关心备至,殷勤得很,只差要将她捧到天上去了。
这一切图的是什么,梅韵比谁都清楚,图的不过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。
可说实话,这孩子没了,归根结底是谁造成的?
要不是她这个婆婆非要她挺着大肚子伺候她,为了她在姐妹面前所谓的面子,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会没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