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维持着动作就行。
只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脖子难免有些酸。
郗禾抬眼是遮蔽视线的绸布,垂眼是裙摆刚及小腿肚,午时的光肆意地照射在她赤裸着的脚上。
虽然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,连手臂都被头上的绸布遮了大半,在夏天露个脚再平常不过。
可不断落过来的视线却仍让她忍不住拘谨地蜷缩起脚趾。
好在不需要多余的对话,郗禾尽力忽视让她不自在到起鸡皮疙瘩的目光,开始在脑子里回顾下一场考试的内容。
在蔓延开的安静之中,知识逐渐占据她的大脑。
郗禾呼吸刚缓和下来没多久,突然听到了对面站起来,椅子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。
她呼吸一滞,好不容易转移的注意力又被扯回了当下。
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,只要花谕笙喊个数,郗禾就像个木偶一动不动。
郗禾看到又一次出现在视野里的双腿快步走过来,将手上沾着的颜料在棕色的围兜上随意地擦了擦,紧接着伸手拉住了她腰上的绳结。
花谕笙手指一动。
郗禾腰间的蝴蝶结顺势滑开,金绳落到他修长的手指间,她身上的白裙也随之一松,褶皱一散开,本就空荡荡的感觉愈发强烈。
她定在原地像个木偶,想屏息五感,但感官却愈发强烈。
目光定在花谕笙发丝间的发漩,那枚翡色耳坠在凌乱的发丝下,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摇曳。
花谕笙的手指灵活地系着绳子,指尖距离她腰际不过半寸,仿佛还能透过布料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。
太近了。
这已经远远突破了郗禾和一般人交流的安全距离。
过近的距离让人仿佛能闻到他衣袖间透着水调的木质味,仿佛刚从葳蕤园林的清池边路过,透着股自然的无害。
其实并没有过多久。
花谕笙的动作很快,可能整个过程加起来也就十几秒,等他再站起来后退了几步,摸着下巴,定睛看着郗禾腰间新系的结和褶皱的走向,终于满意地坐回了原位。
他曲起膝,脚过于随意地踩在木杆上,一手托着不知道哪里摸的玻璃板当调色盘,一手拿着好几支笔,娴熟而灵巧。
郗禾看着眼下的身影终于完全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,才将胸腹之中不知不觉蓄起的一大口气,慢慢地、悄无声息地呼了出去。
心脏加快的跳动像是对入侵者的警惕。
郗禾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