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的一样,温柔又贴心,一个人担负了父母双方的职责,和她前世的人渣爹形成了过于鲜明的对比。
所以郗禾也格外珍惜,无比小心地维护着家庭关系。
同样有着惊人的容貌,但她爸好像从来没遇见过她身上的问题。
郗禾思考良久,开始怀疑自己身上的问题有没有可能“遗传”自女方,小心地开口:“爸爸,妈妈以前…是怎样的人?很受欢迎吗?”
郗明一怔,像是没想到郗禾会问这样的问题。
郗禾见他愣住,生怕戳了他痛点,当即懊悔地开口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就是……”
“你希望妈妈是怎样的?”郗明疑惑地开口,并不像是难过,神色像是在思索,也可能是在回忆。
“希望?”郗禾也怔住了。
郗明踌躇了下,最后望着郗禾的眼眸,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小心地说:“你妈妈和我很像哦。”
郗禾不敢再往下问,只点了点头。
父母都一样温柔,难怪他们会在一起。
可能她身上的问题就独属于她自己,和家里人没什么关系。
郗禾神不守舍地吃完了晚饭,都没注意到她爸像是生怕她饿坏了又给她夹了大半碗菜。
等她躺回自己的床上,如梦初醒般想起了什么,又重新打开论坛,开始搜索花谕笙的爱好。
撇开一堆狂热的粉丝消息和他不得了的家世,从琳琅满目的奖项里,郗禾终于发现他爱好油画。
郗禾虽然不太懂绘画,但她听闻画油画特别费颜料,网上也看到过艺术生对于白颜料迷之执着的段子。
她搜索了半天,最终肉疼地从网上下单了一支三百大洋的白颜料,不管花谕笙到底用不用,至少她的诚心到了。
学艺术的话只要学画画的肯定都会缺白颜料吧?
如果能遇到花谕笙就送给他吧,如果他不要就转手卖掉好了。
郗禾蜷缩在被子里,想到今天一天里发生的灾难,身心俱疲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从早到晚就没片刻喘息的机会。
郗禾余光看着床头柜里五六副备用眼镜。
她戴的黑框眼镜因为太丑了没什么人买所以格外便宜,平光镜也是免费赠送,所以她配了一沓,宿舍里也放着备用眼镜。
她这周本来周末没想回家,所以包里反倒忘了放备用。
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。
好像上天注定她命途多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