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,啊…”
怀中的小孩儿嘤咛了一声,我一惊,立马掀开袋子看了看。
小孩儿好像在睡觉,又好像睁不开眼睛,一副病恹恹软塌塌的样子。
不能再待着外面了,得找个避风温暖的地方。
我想了想,那就是有婶娘家底楼了。
那里原本是他们喂猪的地方,后来没喂了,改放杂物,那里有很多过冬烧的柴火。又比公路矮一层楼,离有人那栋楼也远,就算小孩儿哭,声音也传不过去。
抱着小孩儿,我几乎是一路跑过去的。道路泥泞湿滑,还跌了两下,小孩儿也没哭,这让我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的确怕他哭,但也更怕他不哭。
底楼用以前那种老旧的锁锁住了,我握住,没几下就打开了。
进去之后,直奔最里面的那个猪圈。
已经好些年没喂过猪了,倒是没什么异味儿,只是那种久无人至的阴冷灰尘味儿不大好闻。
我又把小孩儿抱到外面一间安置好,自己进去折腾了好一会儿,点燃了一堆火,这才将小孩儿抱进去。
小孩儿真的发烧了,摸着挺热的,也不知道多少度。
用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纸壳,以前装猪草的袋子,在火堆边堆了个厚厚的窝。把小孩儿放在那,脱了他外面湿了的衣服。
还好,珍姐给他穿的多,脱了湿的衣服,里面也还有两件薄的,不至于让他太冷。
他的试衣服和我的外头,我都凉旁边烤着,希望可以快点儿干,到时候可以给他用。
这么小的孩子发烧,不可能真的让他硬抗,可我也找不到药啊。
想了想,我找了根汤碗粗的树干拦着他身旁,确定火堆不会炸开火星子溅到他。
做好这一切后,我还是不放心,可又能怎么办呢?
将锁锁好,我朝着珍姐家去。
家里有小孩子的家庭,应该会准备些小孩儿用的东西,奶粉、奶瓶、纸尿裤什么的,退烧药可能会有,也只能看运气了。
雨下的很大,暴风雨。我把外套烤着,现在只穿着短袖,可以感觉到凉意,但不冷。
外面没有人,也不知道那群外来人知道耗子已经死了,会不会四处找人。
珍姐家离这儿不远,我绕道后面进去了。
我们这儿的房子,布局大概相似,所以几乎没费什么功夫,就找到了珍姐和小孩儿住的房间。
找了找,奶粉、奶瓶儿,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