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明白了什么,声音有些发抖。
“你过来做什么,你家医馆的事情,都是你父亲咎由自取,与我无关。”
张芩蹲下身子,抓住李纳延的下巴,神色复杂。
她指尖冰冷的很,漆黑的眼睛好像没有感情,十分淡漠。
不熟悉张芩的人,向来都是觉得,她是个冷酷无情的性子。
所以李纳延以为张芩是特意来杀他报仇,腿肚子吓得打转,一股子尿骚味传了出来。
张芩神色不变:“师伯,我小时候,你还抱过我的,我心里一直把你当长辈。”
李纳延浑身发抖,嘴唇都变得十分苍白。
张芩缓缓说着,不难听出,她语气充满遗憾。
“我真的不想是你,可是你背叛师门,屠戮同门,就算你没有成功,我家也容不得你了。”
张芩说完,李纳延便意识到了什么,一直挣扎。
可是常惟钦绑的又狠又紧,根本无法逃脱。
李纳延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张芩掰着他的嘴,把怀里的一瓷瓶药水都倒了进去。
李纳延发抖一直抗拒,可药水还是被灌了下去,最终呼吸渐渐平缓,他闭上了眼睛。
看着张芩动作,一边站着的常惟钦问了句。
“这是给他吃的什么药,看着怎么不像毒药。”
张芩随手装好瓷瓶,“只是一个能让人腹痛五个时辰的药,我是个好公民,怎么会做下毒杀人这种事情。”
常惟钦没听懂她这句好公民是什么意思,转头看了看他们私闯民宅绑住的人,确认除了这个李纳延,没有人再看到他们之后,对着张芩扬了扬下巴。
张芩点点头,“我还给他吃了点东西,刚刚的事情,他想不起来的。”
说道这里,张芩神色变的阴郁了一些。
“我们该走了。”
两人抱着益春堂的药材,将所有的药品都丢在了门口和堂前,然后堂而皇之的,离开了益春堂。
张芩把自己怀里的大字报贴在了益春堂的门口,将手中印刷的一叠白纸四处丢撒。
考虑到如今的老百姓,普遍不识字,张芩还很贴心的在纸上画了画,方便人了解情况。
有图有字,别人一看就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。
将能用的名贵药材随手丢给乞丐,四个人乘着夜色,猖狂的做完这些,便背着包袱,在五更天,城门刚刚打开的时候,坐船离开了春兴县。
现在船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