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什么办法,她一个医生,从前学的都是药理知识,哪里有这样的脑子。
而论起对阴谋诡计的适应和熟悉,常惟钦无疑是最好的人选,张芩没有多想,就在家里做饭等常惟钦回来了。
中午时分,常惟钦从外面回来了,他神色匆匆,但是目光坚定了很多。
他这次在外面留下了一些记号,想必以他部下的机敏程度,能顺着他逃跑的方向找到他在春兴县。
而通过他留下的记号,就能联系上他。
到家之后,常惟钦看着张芩脸上凝重严肃的神色,知道张芩已经查出了什么,沉声询问。
“你怎么了,这幅表情,你是发现什么了吗。”
张芩站在屋檐下,漆黑的眸子幽深难测,她看着常惟钦说道:“益春堂,用了被煮过的药材卖给病人。”
“怀真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。”
常惟钦看着张芩沉重神色,知道她在为哪些病人担心,但常惟钦理解不了这种感情,只是点了点头,神色漠然。
张芩眼神冷然:“意味着,他们动了病人的利益,也意味着,我们拉下他们,就不只是私仇了。”
常惟钦这才饶有兴致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认可的点了点头。
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张芩直接的看着常惟钦。
常惟钦沉吟片刻:“我们要是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,他们肯定会销毁证据,要么只能拉住每一个从他那里拿了药的病患,可是万一他们不是每个人的药都给这样的药材,要怎么办?”
张芩了然。
如果是每个人都给不好的药草,那出事的情况不是开玩笑的。
但是要是只是偶然给一两个人,就算是被发现了,过去闹事也是没有证据的。
因为从药材的外表来看,根本看不出问题。
除非是张芩这种经验丰富的医者,否则,简直就是天衣无缝。
张芩疲惫的叹了一口气。
知道他不是个好的医馆,知道他在害人,可是却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把他除掉。
该要怎么做,才能在严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就除掉益春堂呢。
常惟钦见此,淡淡的说道:“既然已经确定了他们有这种事情,直接派人进去抓人就是了,你在忧愁些什么?”
张芩无语的看着常惟钦:“我们没权没势,怎么让人去抓?”
常惟钦头一次显得有些天真,他问:“不能找县令处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