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若阳闻言抚须点头,小李又看向张芩:“是吧师兄!”
张芩目光沉静,微微颔首。
常惟钦在撒谎,江抦就是楚王的人,早就被他亲手杀了。
他如今隐藏身份的目的,张芩也能理解。
人生地不熟,上来就说自己是皇长孙,恐怕比说假话还糟糕。
死人也不会泄露他的谎话,即便他让张若阳探听消息,也不会泄露他的身份。同时还能知道如今朝中的状况。以便于他能做下一步的行动。
短短这么一会儿,常惟钦就能想出这些。真是,百闻不如一见。
张芩隐晦的勾起唇角,微微一笑。
曾经在小说中,被人用寥寥几笔文字描述的人。如今正在她的眼前,耍这些心机。这感觉,真是说不出的微妙。
张若阳又问了些常惟钦京师的事情,而后叮嘱了几句,便回去前院看诊了。
张芩见此,吩咐了小李几句,让他多照顾常惟钦后,也离开了房间。其他的杂工学徒看到张芩都走了,也跟着出了房间。
众人都走了,房间空旷起来。小李问道:“那个,江公子,你有没有饿?我去请李婆婆给你做点吃食?”
常惟钦坦诚道:“饿了,劳烦你,日后待我好了,定会重重谢你。”
小李闻言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去厨房找李婆子。
常惟钦面色沉下来。人都走了,他总算不用再伪装。
刻骨纠缠的仇恨,绵延在心底。他目光幽深,想起庇护自己长大的李公公惨死,和跟随自己多年的战友兄弟惨死。他咬牙闭上了眼睛。
怎么能不恨,他恨不得活剥了狗皇帝的皮。
但这些仇恨,也能驱使他活下来,再十倍,百倍的奉还回去。
常惟钦心中闪过一些恶毒念头,眸过掠过一丝狠意。
强行压抑下心中的怨恨,常惟钦闭目静默了片刻。低垂着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。
手上的伤口,包扎的很好。
只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,却愿意把他从荒郊野岭带回来。精心治疗照顾。只是善良,已经不足以概括这样的行为了。
他有些想不通。
在宫中与军中,人命都是不值钱的。别说是他这样重伤的人了。就是身体健全的人。若是不能让人得到好处,众人都只是会袖手旁观。
所以,常惟钦从小就明白,等价交换,互相利用的道理。
于是他便想不明白。张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