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都是在医馆喝了药才会回去。
那些人本以为张芩一个新手,开药顶多能降降火气,压制一下。没想到张芩的药方,却见效极快,基本一帖药下去就能好个七七八八。两贴药基本就能效如桴鼓,立起沉疴。
一时间,夸赞张芩的声音不绝于耳,什么神童天才,少年英才。夸张家医馆后继有人。
张若阳难得笑得开怀。这几日医馆出事的阴霾,都似乎散去了一些。
忙到中午,医馆暂时休息。张芩回到内院吃完饭歇息了会儿,就又去服药房,看望那个病人了。
常惟钦在仿佛没有尽头的长梦中清醒,他用尽全力的动了动指尖,五感逐渐恢复过来。
一双过分漂亮的桃花眸睁开,平日里,这双眸子总是脉脉含情。顾盼之间蛊惑人心。但此时这双眼眸之中,只是阴郁和警惕。
他想要坐起来,却感觉身上有千钧之重。无法起身。
常惟钦艰难的转头,看了一下自己的手。手臂被白布裹紧了,此时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。
他微微蹙眉,迷蒙漫长的梦境一一褪去。他回想起自己倒下的地方,是荒郊野岭,那样的地方,也能有医者?莫非是陷阱?
常惟钦静静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安静封闭的屋子。
破旧的青瓦屋顶,青砖墙面,最简单不过的老旧木柜。和身旁一张空空的床榻。
这都只是很平常的农家小院。若说唯一有什么不同,便是此处的窗口都有两层布巾罩着,若是一齐放下,那整个房间便不见光了。
常惟钦不解这是什么地方,恰巧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。他下意识的便闭上了眼睛,耳朵专注的听着动静。
屋子的木门被打开了,吱嘎的声音有些刺耳。两个人提着什么重物走进了屋内。
一声闷响后,小李和大杨将水桶放置到了床边。
小李直起身子,锤了锤腰,拿着放在病人床边的册子翻了翻。而后凑近这病人,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,确认道:“体温一直都很正常,现在擦药是不是可以加点黄酒了?”
大杨在旁边用热水沁湿帕子,把常惟钦盖着的被子打开,给他擦拭身体的污迹。
“换方子你得问师兄或者师父,我可没什么主意。”
这两日这病人情况稳定后,白天是大杨和小李轮流照顾的这病患。晚上是文叔守夜。
张芩会每天过来看看。还专门用了个册子,记录这个病人的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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