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主人不想她难过……”
折扇轻落掌心,林苏青起身送客道:“好了,也算聊过了,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来找我。天色不早了,你们该回家去了。”
“诶。”那附着黑犬的憨汉子应了声,便要牵着那傻媳妇走,可是那傻媳妇就是不走,拳打脚踢不够、便上去抓挠啃咬,还是不够,她就去啃栓着他俩的绳子,那憨汉子就一声不吭的任她打闹,唯独她去啃咬绳子时他连忙伸手阻拦,被她一口啃在了手腕处,之狠,鲜血直流。
好半天那傻媳妇的疯才终于缓下来些,他才终于拉拉扯扯的将她拽出了门。
“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吗?”夏获鸟问道。
“嗯,我能替那憨大哥做的,目前就这些了。此外,便是他们自己家的家事,不由我插手。”
……
风平浪静又是普通的一天过去了。翌日,正是镇里开场的日子,周围村庄里的居民们都纷纷背着大小的背篓来赶场,要么是来兜售,要么是来采购,或是与人交换彼此所需之物。
一分堂刚一开门,就听见摆在街两边的菜贩子们闲聊道:“那场火足足烧了大半宿嘞,还是后半夜的一场大雨才浇灭的,否则不知道要烧到哪里去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还好他家住得偏远啊,否则邻里该遭殃喽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你说那傻娘们往常发疯也不带点火烧家的呀,昨夜不知中了什么邪,一把火烧了全家。”
“我听说有人看见她站在火里笑呢,啧真吓人。”
“诶诶诶,我咋听说有人看见她在火里哭呢?说得可吓人了,鬼哭狼嚎似的。”
“本来就是个疯婆子,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,管她呢。”
“唉……就是可惜了那憨老汉喽。”
“该啊,当初就不该捡那傻娘们回去,到头来苦了自个儿,还害了自个儿。”
“啧啧啧可怜啊,太可怜了。”
“一把火烧得精光,什么都烧成灰烬了。”
……
夏获鸟与半半不约而同地侧首望向林苏青,一时间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
林苏青负手立在门口,清晨微凉的风迎面吹入一分堂,一如过往无数个打开大门的早晨。街上人群熙熙攘攘,人声鼎沸,络绎不绝,一如往常任意一场。
“去扎些纸钱元宝烧给他们老两口吧。”林苏青吩咐道。
夏获鸟随口叹道:“一分堂一分堂,好歹也要收一分钱吧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