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老妈妈,求求您收留我一晚吧,求求您。”
“我们这里是青楼,不便收留你这样特殊的身份,你还是走吧。”老鸨毫不留情的拒绝了。
那妇人听得浑身剧烈一颤,再抬起头来时,额头上已经破了皮,混着泥沙流淌下丝丝缕缕的鲜血。
她抱着肚子央求道:“您若是不收留,我们母子就只能死了。”
她没有哭,可是言语之间的绝望听得周围的小厮与莺花们皆是一脸惊愕。
虽然不知道这妇人说的是什么胡话,可是大家不约而同地心生起没来由的恐慌,像是这名妇人带来了什么危险似的,众人纷纷望向了老鸨,有胆小的莺花甚至有泪水挂上了眼眶。
楼门前的如此这般的僵持着,林苏青又看向斜对面房顶上隐藏在夜色中的黑影。他将手中的哮天毫笔攒得紧紧的,今夜一定不会平静,但他,蓄势待发。
老鸨缄默不语,立在原地打量着四处,甚至还朝林苏青躲藏的这处看了一眼,林苏青连忙退回来,险些就被老鸨看见了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老鸨上的声音再度响起时,林苏青才再次探出半截脸去窥看。
那老鸨仍然立在方才的原位,且是半分都未曾走出青楼门前的石阶,她此时正垂眸紧盯着那名妇人,她的冷静与周围的惊恐一比,使得她的气势更具了特别的压迫感。
“一个苦命人。”妇人蹙着眉眼抚摸着肚子,她的脸上一滴泪水也没有,偏是语气便能听出她百转千回的心绪,很难过,很痛苦,很绝望,但是她想活到平安生出腹中的孩儿。
老鸨紧盯着那妇人,继而朝身边的一位身材微胖且形貌相当精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,那小厮着装与其他小厮不同,显示出他地位也高他们一等,像是这青楼的龟公,或是帐房、老鸨的管家一类的。
他随即上前去,站在妇人身侧,抽出腰间别着的烟锅,掂起妇人的下巴,向左拨了拨,又向右拨去,将妇人的容貌完整的展示给老鸨打量。
林苏青今日大约的看过那妇人一眼,但匆匆一瞥没看真切,此刻才看到,那妇人倒是面容妍丽,特别是那一双眸子,很是明亮,目光很是大胆。老鸨打量她时,她便回看着老鸨。
不过她只是强壮的大胆罢了,因为她在发抖,而且咽了很多次喉头,她很害怕也很紧张。
俄而,老鸨点了点头,那小厮才收了烟锅退开到一旁。
“你要清楚,这里是什么地方。”老鸨色厉内荏道。
“这栋楼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