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桉笑的眼都没了,看着白木青的眼神像是看到了肥肉。
“那宅子是你的?”
白木青淡定点点头,“怎么?
我宅子很多,你若是喜欢多送你几个。
不过大多都荒着,你可能要重新安置。”
沈桉忙不迭的连连点头,“好好好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“我一会儿先去这个宅子看看,改天我再去看看别的。”
白得了几处宅子,沈桉也大方的开口,“潇洒居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,拆了都行。”
虽然弄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这么高兴,白木青还是点点头。
季时拉着林彦在新宅子里跑的飞快。
林彦不过是一个普通人,被修灵的季时拉着这么跑,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。
恨恨的出声:“季时,再跑,你,就给我,滚出去。”
一句话,硬是分了几次才说完。
季时紧急刹车,扭头一脸疑惑的看向林彦。
“不是你让我来看看你的新宅子吗?”
“这还没看完呢!”
面对神经大条的季时,林彦只感觉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儿。
用力的甩开了对方的手,直接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。
喘着粗气,看都不想看那个二百五。
嗓子干的要冒火,难受的很。
林彦此刻深深觉得,叫这家伙来,绝对是个不明智的错误决定。
季时蹲在林彦面前,毫不留情的开口嘲笑。
“林彦,我早就跟你说了,你这身体太差了。”
“要是有人打你你都跑不了,只能站着挨打了。”
“不过你也不用担心,我保护你,我跑的快。”
终于喘匀了呼吸,林彦这才有心情管面前的二百五。
抬脚就是一脚踹在了季时的膝盖上。
“林彦你干什么啊,想谋杀吗?”
季时一声哀嚎,一屁股坐在地上,还由于惯性,直接躺了下去。
林彦站起身,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季时。
“我若是想谋杀你,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说罢施施然离开。
季时一个跳起,追上林彦。
“什么意思?
我难道没你厉害吗?”
“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提起来。”
说着还真想上手实际演练一下。
林彦早就防备着他这一招了,稍微一侧身。
季时直接抓了个空。
林彦站在一旁,上下打量了一下季时,淡淡道:“跟蛮力没关系。”
季时立马反问,“那跟什么有关系?
打架不就是用实力说话吗?”
林彦叹了口气,抓着人进入了一个亭子坐下。
给两人倒了一杯水,“你有空还是看看书吧!
免得被人卖了都不知道。”
季时挠挠头,试探性问道:“你是不是在说我蠢?”
林彦有些惊异的看着季时,“你才反应过来?”
其中意味,不用明说季时也懂了。
这是在赤裸裸说他脑子不行。
但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?他脑子确实转的不如林彦的快。
“你不是很聪明吗,我有事问你不就行了。”
“有你在,哪个能卖了我。”
林彦:“...”
这种信任,还真的是有些压力。
“知道了,我会尽力看着你,不让你被别人卖了的。”
夜里,白木青突然听到了什么动静,立刻起身。
白妖也第一时间出现在了三楼。
“你也听到了?”
白妖点点头,两人一拍即合,偷摸的摸下了二楼。
白木青已经在潇洒居守了三天了。
三天里,那二楼的人不是出去大买特买,就是待在二楼房间里吐槽自己买的东西如何如何破烂。
今天,终于有了动静。
两人待在二楼的密室里,观察着屋内的情况。
来人也是很谨慎,没有走楼梯,直接从楼下翻身进了二楼的窗户。
全身包裹在黑布里,像是一个锁魂的阴间使者。
而刚刚还嚣张的躺在软榻上颐气指使的男子,见到来人后立马恐惧的爬起来站在了一边。
声音都小了几个度,“弟弟,你,你回来了啊?”
而来人也只是随意的把身上的黑衣脱下扔在了地上,在软榻上坐下。
黑衣下的脸跟男子一般无二,只是看起来更为冷冽一些。
而那脱下来的黑衣恰好扔在了男人的脚边,男人玉白色的鞋上立马染上了红。
男人惊叫一声,“血!!!”
“你又杀人了!”
说着惊恐的往后大退了一步,离那血衣远点。
软塌上的人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血缘上的哥哥,“废物。”
即使被骂废物,男子也不敢吱声,只是把自己的的头低的更低。
“三日后就是留青大会,你若是敢出任何情况,我会直接杀了你。”
冰冷的声音,完全不像是面对自己的哥哥。
而男子也很是恐惧,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。
哆嗦着嘴,“知,知道了。”
密室里的两人看着屋内的情况,脸色都有些不好。
见屋内的两人已经睡下了,两人也离开了密室回了三楼。
白木青沉着脸,冲白妖道:“白妖姑娘,潇洒居如今情况不明;
你还是去老板那里,我会让我的人接手潇洒居。”
“这几日多谢白妖姑娘了。”
白妖看了一眼白木青,“你给了公子三处宅子,我帮你看着这人。”
对于公子因为三处宅子就把自己卖给了白木青一事,白妖可是默默记在心里了。
虽然只是一段时间。
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留下白木青一个人站在原地,片刻后从三楼一跃而下,离开了潇洒居。
白府,白林丹正看着手中的信件,眉头皱的能夹死个蚊子。
白木青推门而入。
“爹,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闻言,白林丹把手里的信件交给了儿子。
白木青接过信件,快速看完。
“爹,既然央元宗已经插手,相必不会出什么大乱子。”
说着放下了手中的信件,然后把自己在潇洒居看到的事说了出来。
白林丹揉了揉突突作响的太阳穴,“若真是如此,那药族人来此想必不是简单的参加留青大会。”
“这几日,我让阿五守着阿软。”
“每天暗卫都会抓到潜入府中的,全都是冲着阿软来的。”
白木青点点头,“爹也不要太忧心,现在敌明我暗,情况还不算太糟。”
白林丹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合欢院。
蹑手蹑脚的,生怕吵到了屋子里的人。
刚走进去一步,屋内就被点亮了。
木姝梓衣衫整齐的坐在桌前,俨然专门等着的。
“终于舍得回来了?”
说着上前把白林丹身上的外衣解下。
“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先休息吗?”
白林丹有些心疼的上前环住了木姝梓。
木姝梓没好气的挣脱了怀抱,不由分说的把人给拉着在凳子上坐下。
动作难得轻柔的给自己的夫君按着头。
“我知道你担心那些百姓,但是我也担心你。”
“我不会阻拦你,但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必须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我的。”
白林丹笑了笑,“不瞒你,我也没打算瞒你。”
秋千院里,临诘躺在房顶上。
仰头看着没有一点明亮的夜空。
嗜正在院内跟音亓暗暗较劲,心里简直快成一万个为什么了。
连着三天,三天啊!
他家尊主每天晚上都来这秋千院的屋顶上待一会儿。
也不进去,也不说话。
苦了他每天晚上都要跟这大姐来上一场无声的战斗。
搞得他现在出手,不由自主就放轻了动作。
那几个现在都笑他变成了个娇娘子。
但是他又不能解释。
见屋顶上的人终于起身,嗜连忙跑了过去。
木三从暗处走出,看着主仆俩离去的背影。
“这两个每天晚上都来,什么都不干,就是在小姐的屋顶上躺着。”
“难不成小姐的屋顶有助眠的作用?”
音亓冷冷打断木三的天马行空,“守好小姐。”
而屋内的人,此时也睁开了眼。
手里抱着小球,面前飘着泽陨。
“这宅子里最近有很多陌生的气息。”
说话时,泽陨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,试图想从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。
他有时是真的怀疑,面前这人是不是个木偶。
以前他也是见过那些以假乱真的木偶,若不是被砍断四肢,根本就看不出和活人有什么区别。
“趁现在有白家顶着,你要不要直接跟那个男的离开算了。”
“那男的实力很强,比白家更安全。”
“白家是不可能放任那些百姓不管的。”
叭叭叭的说了一大堆,面前的人都没什么反应。
眼见泽陨要动怒了,床上的人才终于有了反应。
“我不走。
我现在有灵力,可以帮忙。”
泽陨笑了笑,“你天赋确实不错,但是现在的你,太弱。”
一点都没有留情面。
阿软也不在意,已经习惯了,根本不指望能从这人嘴巴里听到什么好话。
不再理会泽陨,躺下闭上了眼。
第二天早上,宫里又紧急宣了一道旨去往白府。
白林丹急急忙忙穿了衣服就匆匆离开了。
宫殿之上,年轻的国主坐在高位上满面愁容。
宫门打开的瞬间,年轻的国主就急匆匆的跑了下来。
“白老,您可来了。”
白林丹施了一礼,被年轻国主中途拦下。
“白老,您快看看这折子。”
白林丹伸手接过年轻国主递过来的折子,看完折子后也是满面愁容。
最近频繁出乱子,白林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目前的这些乱子,像是只是预兆;
真正的大事,好像还在后面蓄势待发。
见白林丹不说话,年轻国主着急的又问了一句,“白老,此事可该如何是好?”
白林丹略一思考,沉声道:“国主,此事先瞒下来。
我会找人去查清楚。”
得到这么一番保证,年轻国主安心了不少;
面露感激的冲白老道谢。
这幅样子,像极了那个人。
那时,他们也是这般相互信任,什么事都一起商讨。
希望,你不会像你父亲一样。
白林丹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国主,转身告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