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冰室里,两个人隐了身形站在角落里。
光明正大的看。
“主子,这两个真的是亲生父子吗?
一个残暴自私,一个心善爱民。”
被叫做主子的人淡淡的扫了一眼身边一直叭叭个不停的手下。
“嗜,再多说一个字,加罚。”
嗜立马一脸菜色的闭上了嘴,毕恭毕敬。
尚行渊说了许久,祭司就站着不动了多久。
而冰棺里的前国主瞪得眼睛都要冒火星子了,被瞪的人都像是没看到一样。
尚行渊顿了顿,沉着声音无比认真的说道:“皇父,本命灵源是灵修的命。
若您真的要灵源才能恢复,那您,还是去死吧!”
说罢在冰棺前双膝跪下,冲着冰棺行了个大礼。
重重落下几个字,“儿臣拜别皇父。”
说罢衣袖一甩,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果断决绝。
见国主走了,祭司对上前国主那几乎要瞪出来的眼。
淡淡道:“国主,国主走了。”
说罢也不管前国主那要杀人的眼神,带着小童离开。
回到寝殿的第一时间就是洗了个澡,去去浑身的恶心味道。
“十日后的留青大会,你要出战吗?”
阿五抱着一盘点心,有一句没一句的随心问着。
白木青收回外放的灵力,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阿五。
“我让你查的事,你查到了吗?”
阿五脸色立马僵硬,看着白木青笑的狗腿。
“青小子啊,那个,我这几日,被阿软缠着;
对,就是阿软缠着,问了许多问题。
还没时间去查呢!”
白木青像是早有预料,转而关心起了阿软的修习。
“阿软修灵如何了?五师傅。”
最后三个字,咬得格外清楚。
五师傅心里咯噔一下,但很快冷静下来。
这心里咯噔一下,完全就是习惯性.行为了。
他这几天可是没有偷懒,每日都有看着便宜徒弟修习的。
挺了挺胸膛,牛哄哄的,“阿软那可是我的徒弟,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。
这几日进步神速,很是厉害。”
白木青一听这,心里来了兴趣。
本来只是随口一问。
“阿软现如今几阶了?”
阿五搓搓手,往后退了一步,言语有些迟疑。
“这个嘛,进步并不一定是看的到的。”
“阿软现在的身体不知道比之前好了多少,吃的饭都多了些。
这可都是我的功劳。”
白木青怀疑的“哦”了一声。
“那正好,五师傅陪我一起去看看阿软吧!
这一闭关,都快有两个月未见阿软了。”
话里满是想念。
秋千院里,阿软仰躺在团子的背上。
团子尾巴圈了个圈,把背上的主子牢牢的护在背上。
人像是睡着了一样,周围的灵力却浓郁的几乎要化为实质。
团子伸出舌头,把灵力给吃进了肚子里。
泽陨飘在半空中,被这浓郁的灵力给滋养的也舒服的直哼哼。
白木青看着阿五在秋千院门口打开了一道又一道的结界。
随着结界的打开,感受到的灵力就越发的浓郁。
“你在秋千院布下了三道结界!”
语气有些惊讶。
阿五收了手,“那是自然。
当初设结界时你闭关了,一会儿给你点儿我的灵源,你就能自由出入了。”
说着带着人进了院子。
进院子没有去房间,而是直奔团子。
团子看到阿五和白木青,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两人就继续伸着舌头去吃灵力。
白木青感受着周围浓郁的要往体内钻的灵力,微微蹙眉。
“这是阿软弄出来的?”
阿五点点头,“不然是我不成?
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。”
“对阿软可有什么危害?”
阿五一见白木青这紧张兮兮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。
立马扬高了声调,“我可是她师傅,还能害她不成。”
“当初要不是那蠢丫头,你怕是连雷劫都过不了。”
在白木青赤裸裸的威胁下,硬生生改了称呼,“那小丫头,可比你扛揍多了。”
白木青心里不惊讶是假的。
那雷劫如何过的,到最后他其实也记不清了。
原来,竟是阿软。
“那阿软现在几阶了?”
刚刚还得意洋洋的阿五,听到白木青这个问题,立马就蔫了下来。
看了看阿软的方向,面露难色,“这个,我看不出来。”
白木青蹙眉,“看不出来?为何?”
阿五更难了。
他要是知道为什么,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为难。
在一旁石桌前坐下。
阿五面露严肃,“阿软的情况很复杂,我目前也看不出什么。
那日替你拦下了雷劫,那天罚便一直跟着阿软....”
阿五说出了那日被天罚追的事情。
除了那两个老头,白木青便是唯一知道这事的人了。
听完后,白木青也变成了一张皱巴脸。
许久后,才吐出一句话,“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阿软的。”
像是承诺一般,重重落下。
而在后来,他也用实际行动,证明了他这句话。
留青大会在即,都城里的客栈都挤满了人。
作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,自然是早早就预定好了住处。
更有甚者,直接包下了都城里的一整个闲院子用于居住。
当然,也有些糊涂人。
就比如说,第一次来参加留青大会的人。
一辆马车停在潇洒居门口,从马车上跳下来了一个人。
暴躁的挥开了凑上前的侍从。
“你们干什么吃的,为什么不早点定好住处。
现在怎么办!”
一个侍从凑上前想要安抚主子,却被正处于暴躁的主子一脚踹开。
“赶紧给本王想办法,不然回去就剁了你们的狗头。”
十几个侍从唯唯诺诺的小心伺候着,还是被一脚踹开。
那打扮金贵的小公子怒气冲冲的扫了一圈,突然看到面前的潇洒居。
颐气指使的指着潇洒居,“本王就住这儿了,你去把这儿给本王包下来。”
那副财大气粗的样子,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路过的人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快步离开,生怕被这看着就很不好惹的贵公子给扣下了。
潇洒居三楼,沈桉懒散的靠在窗台上看着下面的一行人。
白妖恰好这时推门进来。
“公子,您怎么还在这儿靠着。
我不是说了让您去把您那些宝贝给收一收吗?
到时候不小心碰着了您又要说好几天。”
边往里面走,白妖边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物品。
“公子,我说话您听到了吗?”
碎碎念了一串,结果发现公子正出神的看着楼下,根本就没听到自己的话。
顺着公子的视线看过去,正看到那小公子放豪言要把潇洒居包起来的一幕。
“要我去教训他一顿吗?”
沈桉这才终于听到白妖的声音,扭过头冲白妖笑的蔫儿坏。
“白妖,你不能总是这么暴力。
这么粗暴,将来哪个男的敢要你。”
白妖白了一眼公子,凉凉的说了一句:“我可是要亲眼看着公子您娶妻生子的。”
每个字都咬的很重,听得沈桉非但没有开心,反而有种被内涵了的感觉。
指着白妖,“你狠,我服。”
认怂认得贼快,白妖还都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结果下一秒,就听到公子那不怀好意的话。
“白妖,你去,把那些人带进来。”
白妖询问似的看着公子。
沈桉神秘一笑,站起身。
晃着手里的扇子,“去吧,人多才热闹嘛!”
对于公子肚子里的弯弯绕绕,白妖几乎从来没有明白过。
但是,只要公子一想使坏,她绝对看得出来。
而现在,明显是憋了一肚子坏水。
转身离开,走到门口时说了一句:“公子您不把那些东西收起来,若是被人碰坏了,可不要跟我哭。”
说完便迅速关上了门。
沈桉看着白妖,恨恨的想:“究竟是哪个惯得,目无主子。
该是要早早的嫁出去了才是。”
白妖下楼,正好碰上前来求救的小二。
一脸淡然的听完了小二的话,挥手让人退下。
“去把二楼收拾出来。”
小二忙招呼几个人去收拾二楼的房间去了。
潇洒居门口,小二正形成了一堵人墙,把想要闯进来的一行人给拦在门外。
白妖沉声,“退下吧!”
听到声音,几个小二忙退了下去。
白妖扬起了笑脸正要说些什么,就见那一行人乌泱泱的就闯了进来。
急忙中,还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。
白妖站在一旁,感觉自己的血都要沸腾了。
“人呢,管事的人呢!
还不赶紧出来拜见我家主子。”
一行人一闯入大堂,就把大堂里唯剩不多的几个客人给赶了出去。
狗腿的给那小公子搬了凳子,还殷情的用自己的袖子给擦了擦不存在的灰尘。
白妖用力的挤出了一个笑,快步上前。
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说道:“我就是管事的,不知几位客人需要些什么?”
“这么好个酒馆,竟然是个娘们儿开的。”
“晦气!”
言语中尽是鄙夷,完全不在乎白妖就在面前站着。
白妖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。
这群傻缺是哪儿来的,我能吃了他们吗?
白妖还没说什么呢,面前突然扔过来了个什么东西。
立马伸手接住,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呢,就听到那嚣张的欠打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这是租金,你这酒馆我们包下了。
这几日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主子,好处少不了你的。”
白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,沉甸甸的。
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,“出手挺阔气。”
其实心里都快把面前这几个傻缺给捶扁了。
而那人还以为白妖被这么多钱给征服了,立马鼻孔都快冲到天上去了。
“那可不,我们主子那可是身份尊贵,钱财无数。”
说完上下打量了一遍白妖,满脸嫌弃,“是你羡慕不来的。”
白妖在心里怒号:你哪只狗眼看出我在羡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