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迷糊糊的人立马就清醒了,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后,软着声音:“娘~~~”
木姝梓立马卸了凶神恶煞,温声细语道:“阿软乖,娘带你去睡觉。”
说完,立马换了一张面孔,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家儿子:“臭小子,一会儿再找你算账。”
白木青看着自家那位瞬间变脸的娘,打心底佩服。
“娘,您这变脸速度,您说第二,没人敢说第一。”
说着还给自家亲娘竖了个大拇指。
木姝梓瞪了一眼臭儿子,然后缓步离开。
白木青猛擦了一把汗:暂时逃过一劫。
大丫头扑哧一声笑出来,“少爷,您也太怂了。
您一个修灵三阶,还怕。”
话没说完,突然察觉出什么不对。
一把抓住白木青的手腕,片刻后松开手。
又惊又喜的看向白木青,“青小子你突破了?
什么时候的事?
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。”
白木青笑了笑,“就是上次受伤醒了就突破了。”
大丫头一听更惊了,“雷呢?
不应该来个雷劈一下吗?”
白木青满脸黑线,虽然他也很好奇自己这次突破为什么没有被雷劈。
但是体内涌动的灵力确实告诉他,他现在就是灵力四阶。
而且,这几天也隐隐有突破的迹象。
“姨,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特别喜欢看我被雷劈呢?”
大丫头一下子被戳破了心事,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脖子。
“哪有?
我是这样儿的人吗?”
白木青笑了笑,颇有深意的看着大丫头。
“虽然每次进阶都九死一生,但是...”
大丫头下意识接了一句,“但是什么?”
白木青接着说道:“每次雷落下来之前,我都是清醒的。
姨你每次看戏的笑声,着实不小。”
这话一出,大丫头瞬间就尴尬的不行。
这臭小子,好的不记。
嘟囔了一句:“下次我小声点。”
白木青:我还在这儿站着呢!
每次雷劫,都是危险横生的。
旁人都避之不及,偏偏每次都能看到姨跑的比谁都快,都积极。
那样子,好像进阶的不是他,而是这个姨。
“我就很想知道,姨你每次跑那快,为了什么?
我可不相信你是因为担心我才过来的。”
白木青每次进阶遭雷劈,现场除了他这个雷劫必不可少的人,就是这个姨了。
大丫头笑眯眯的,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木青。
“好不容易能有看你臭小子吃瘪的时候,我不得跑快点。”
白木青:“...”
这姨他不想要,谁要他免费送货上门。
“太子哥哥,你查出来了吗?”
“你为什么还没有查出来,太子哥哥你是不是不想帮善德了?”
善德歇斯底里的声音几乎响彻整个公主府。
公主府的每个人都绷紧了自己的皮。
以前公主还能正常交流。
自从上次遇刺后,就越发神经了。
现在完全听不进去人话了。
而那日皇太子离开后,就再也没有出现。
三日后,只送来了一封信。
也不知道信中说了什么,本来就疯了的公主更是魔怔了。
身边能被她拿到的全都被她砸了个遍;而且还一直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。
本身又是个灵修,又发疯了,房子都快被她拆了。
瑟瑟发抖的众人只好连连往宫里送信。
信在皇太子的桌案上都快堆成了山。
皇太子皱着眉,看着传信的人。
“她还在砸?”
传信的人回道:“回皇太子,是。”
声音里略微带了些请求。
请求皇太子,去把那个疯子公主治住。
皇太子叹了口气,“她伤势如何了?”
传信之人面露难色,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皇太子拧着眉,“怎么了?”
传信之人斟酌了一下言语,缓缓道出。
“公主受了刺激,神识越来越不清晰;
体内灵力虽然源源不断,但是隐隐有失控的迹象。”
皇太子猛地站起,怒道:“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她养伤吗?
怎么现在越来越严重了!!!”
传信之人吓得噗通一声跪下,口中求饶:“皇太子恕罪,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。
药也都看着公主服下了,但是伤势就是不见好。”
皇太子站起身,“去看看。”
说着大步离开,传信的人也赶忙站起身跟了上去。
刚一进门,皇太子就听到了后院传来的尖叫声。
皇太子加快了脚步。
还没走进阁楼,身体本能就告诉他有危险。
身子快速闪躲,一道凌厉的攻击擦着他的身侧砸在后面的地上。
地面瞬间被砸出了个坑。
皇太子冷着脸,把满院的颓败尽收眼底。
不过三日未来,一个精致的小院,此时已经找不出一块好的地方。
到处都是灵力攻击留下的痕迹。
上面附着的淡淡灵力残留,都在告诉他这都是最近才留下的。
在自己身边设下了一个保护罩,同时屏退所有人,打开了房门。
说是房门,也不过是一个空有框架,没什么作用的架子而已。
屋内,一个看不到脸的人团坐在椅子上,头发盖了满脸。
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他上次走时的那一件。
衣服也不知道是自己撕的还是划破了,不少皮肤都露在外面。
皇太子目不斜视的盯着那张脸,妄图想要隔着凌乱的头发看清下面的那张脸。
刚走进一步,那人好像察觉到有人靠近。
抬手就开始攻击。
皇太子挥手挡下,同时出手把人控制住。
做完一切才走上前。
解开身上的披风,盖在善德的身上。
看着这样的善德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他昨日,查到了一些事。
也终于明白,为何昔日那个善良可爱的妹妹为何不再善良?
那些事,他简直不敢相信是真实发生在那么小的一个人身上。
她当时又是怎么挺过来的。
如果他当年离开时,把善德带上,或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般了。
声音不自觉就柔了下来,带着些疼惜:“善德,太子哥哥来了。”
脸上的笑怎么看都有些勉强。
被强行压住的人不断发出嘶吼,却在听到这句话后,安静了下来。
顶着一头乱发的脑袋动了动,然后缓缓抬了起来。
那双眼睛里尽是血丝,却无比认真的看着皇太子。
眼里慢慢浸出泪水。
声音发颤的喊了一声:“太子哥哥?”
皇太子拍了拍善德的背,却在摸到几处凸起后,像是被烫着了似的松开手。
不太自然的应道:“嗯,太子哥哥在。
善德听话好不好?
我们好好治病,然后太子哥哥带你去看雪山。
你不是说想要跟太子哥哥一起出去游历吗?
等你好了太子哥哥就带你离开这里。”
话越说,心越沉,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,闷得难受。
善德看着面前的人,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,极其乖巧的点头应好。
皇太子把人安置好,让人进来伺候善德洗漱。
同时还把善德的灵力给封了,免得她伤人伤己。
皇太子看着面前的丫鬟婆子们,沉声道:“公主背后的伤疤为何没有用药祛除?”
丫鬟婆子已经被皇太子明显的心情不好吓着了,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个囫囵话。
此时的皇太子显然没什么耐心,随手指了一个人,“你来说。”
被指的正好是那位最受宠的大宫女;
顶着皇太子的视线,强压心底的害怕,“回,皇太子,是公主,公主不让上药。”
皇太子不解,善德那么爱美,怎么可能容忍那些丑陋的伤疤一直留在自己的身上。
“为何不让?”
大宫女摇摇头,表示不知。
正说着,屋里又响起了嘶吼声。
皇太子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屋内。
伺候梳洗的一个小宫女此时正被善德死死的咬住了手腕。
血顺着善德的嘴角流下,染红了她才换好的白色里衣。
而另一个小宫女正瑟瑟发抖的缩在不远处。
小宫女疼的脸都白了,看到皇太子进来后立马哭着求救。
“皇太子,救命奴婢,奴婢不想死。”
皇太子立刻出手,一掌劈晕了善德。
善德刚一松口,那小宫女立马就捂着自己的手跑远了。
鲜血淋漓的伤口还在滴着血。
可想咬人的人用了多大劲儿。
皇太子把人平稳放在床榻上,在对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灵力,方便时刻注意对方的动静。
“把人看好,本太子很快回来。”
他还有些事,是时候该问清楚了。
国主正在高位上看着新呈上来的折子,突然听到外面的声音,有些微怒。
“外面何人如此吵闹?”
门外立马就有人隔着门回答:“回国主,是皇太子;
说有要事见您。”
国主也没多想,出声让人把人给放进来。
外面的人得了令,便打开门把皇太子放了进去。
谁也不知那天国主和皇太子在里面说了什么,只知道两人发生了剧烈的争吵。
而国主也自那天后,就被气的一病不起。
不少人都议论纷纷,说是皇太子要篡位了。
但事实如何,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。
而当天晚上,皇太子就搬出宫,直接住进了太子府。
第二天皇太子就亲自去把善德公主接到了太子府住下。
然后就又有不少人猜测,善德公主这个煞神是不是又要重新出山了。
一时之间人心惶惶。
与此同时,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。
善德公主,疯了!!!
整个公主府都被善德公主自己拆了个稀巴烂,所以太子才把人接到太子府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