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江耿尧接过江北越手中的纸张时,轻眯双眸。
仅仅一个动作,让江北越的虚汗顺着额间犹如雨下。
江耿尧轻眯双眸,一脸严肃看着江北越抄的家规。
半响,江耿尧缓慢开口:“哎呦,北越这个家规抄的就很好嘛。”
“也不知是老朽老眼昏花,还是即将要瞎,竟只能看到三条。”
江北越猛吞一口口水。
江耿尧顿了顿,轻眯着眼,假装恍然大悟:“哦……老朽看清楚了,你这是只抄了三条,怎么?在你心里,江氏家规就前三条极为重要?”
江北越紧咬着嘴唇,猛烈的晃着脑袋。
江耿尧紧握拐杖,声音冰冷哼出一句:“老朽若是再不亮点什么本事,你都快忘记老朽在府中的地位了。”
江北越听后,全身颤抖,双眸中充斥着惊恐,张口结舌:“爷……爷爷……”
不等江北越开口说个利落,江耿尧扯着嗓子:“江诀!”
江诀站与身后,赶紧拱手开口:“爹。”
江耿尧轻攥拐杖,抬眸看着江北越,缓缓开口:“五子目无尊长,该当如何?”
江诀毕恭毕敬拱手:“江氏家规,目无尊长,知错犯错,二者并存,赏藤条五十,以示惩戒。”
江耿尧轻点头,紧握拐杖转身离开。
江北越听后慌了神,扑通跪了下来,眼中显出祈求,声音颤抖:“爹,我是您的亲生孩子啊。”
江诀双手背与身后,声叹一口气:“老夫未曾说过你是捡来的,只是这次你太过分,不罚你难消你爷爷心头之恨呐。”
江北越拖着哭腔:“爹……”
江诀倒吸一口冷气:“你可以不听你爹的话,但是老夫不敢不听自己爹的话。”
说罢,江诀顿了顿,满脸沮丧:“你我二人为父子,切勿互相为难,再者说,你并非第一次挨家法,老夫认为你定能挺过去。”
凤九月听后小步伐跑过来,拖着奶音:“爹~五哥也并非有意的,您就不要罚他啦~”
江诀低头看着凤九月,这奶糯的样子,实在让人心中不忍。
江北越听后,迅速开口:“是呀爹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江诀听后沉着脸,一字一句:“不是有意的?江氏家规拈手就来的东西,你只抄三行,你若是不识字,老夫大可认为此事有情可原,可明明你机灵过人,是懒惰所害,如此知错犯错,老夫都无眼直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