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怕是要把姜氏的祖宅都卖出去,才能勉强补上这个窟窿了!
姜耀祖恨得心都在滴血,却还得强打起精神,积极地让人配合郡主护卫,把那些装满了账册的箱子搬上茶楼从前用来运货的板车。
围观的百姓们前排吃瓜完毕,也都心满意足地四散开去,各干各的了。
青阳郡主摸了摸下巴,愣是等到周围没什么人再能听见她俩说话了,这才用肩膀抵了抵云窈,幸灾乐祸地低声道:
“你说那个姓姜的要是知道,萧逸然现在自己都已经麻烦缠身,根本没空管别的事儿了,他会不会嗷一下哭出声?”
“郡主想知道的话,可以亲自盯着他,以免错过精彩瞬间。”
“那还是别了!”
想起姜耀祖那张肥头大耳还总是挂着一脸谄媚笑容的脸,青阳郡主猛一哆嗦:
“自虐么我?有那功夫,我还不如赶紧让人把咱们的霓裳阁装潢起来!
我这几天可是都已经按照你之前说的,把霓裳阁内大致的装潢样子都画出来了。
你这边等那姓姜的把银子赔给你之后,应该也不会再缺钱了吧?
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找人了?茶楼那儿今天砸得乱七八糟的都还没收拾呢!”
“嗯……”
……
定远侯府。
那一箱箱账册被青阳郡主的人直接送进望月居的动静并不算小。
再加上云窈本来也没让人刻意瞒着什么消息,
茶楼那边发生的事情,很快便传遍了全府。
姜氏从姜耀祖口中听完整件事情的全部经过,
得知姜家很有可能要赔云窈好几千两银子,甚至还有好些百姓都开始质疑她的好名声后,差点儿没当场气晕过去!
恼恨地把一直在她耳边喋喋不休,求她帮忙的姜耀祖赶了回去,
姜氏好不容易才刚缓过来了一点儿,
就见云沁又气急败坏地从外头匆匆走了进来,张口就是一通责问:
“您不是说云窈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吗?
那茶楼是怎么回事?那成箱成箱的账册又是怎么回事?
上次的事情三殿下已经很不满了,女儿费了多大心思才让三殿下消气,让他相信那一切都与我无关您不是不知道!
现在又闹出这么一通来,导致三殿下与云窈的婚约迟迟没能退掉。
您让三殿下怎么看我?我又该如何向三殿下交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