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今儿您这边为何要晚闭啊。”
她说着朝身后看了一眼。
背后风灯隐灭,但却一个人也没有。
“哦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彭御医一面收拾一面跟她闲聊,“我将听着是锦衣卫指挥使并两个司使在养心殿回话,过会儿要从会极门出吧。
杨婉听了这话,忙与彭江相辞,跨过会极门往西面走。
刚刚走过皇极门前的广场,就看见张洛一身玄衣,沉默地行在夜幕下。
杨婉知道避不过了,便侧身让向一旁。
张洛也没有避,径直走到她面前。
“抬头。”
杨婉抬起头,“大人对奴婢有吩咐吗?”
张洛冷笑一声,“你喜欢当这里的奴婢?”
“大人……”
“还是你喜欢当奴婢的奴婢。”
他打断杨婉,弯腰低头盯着她的眼睛,“你兄长在朝堂上的骨头是庭杖都打不断,你却如此低贱。”
“我哪里低贱了。”
杨婉抿了抿唇。“如果你肯放过我兄长,我不会出此下策。”
“呵呵。”
张洛直腰,“你也知道是个下策,你以为你这样说,我会怜悯你?”
杨婉摇头,“我什么都不敢想,如果大人肯放过奴婢,奴婢会对大人感恩戴德。”
张洛没有立即回话,他试图趁着夜色看清这个女人真实的面目。
“行。”
良久,他才吐了这么一个字。
“整个京城,没有人不想要北镇抚司的怜悯。你不想要我的怜悯,那我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。下次见到我的时候,你最好也像今天这样站直了。”
他说完转身朝会极门大步而去。
“等一下。”
杨婉抱着药追到他身后。
张洛站住脚步却没有回头。
杨婉立在他身后,提高了自己的声音,“虽然我是为了自保,但的确是我做得过了一些。我不敢要大人的怜悯,但我愿意答应大人一件事,以作补偿。”
张洛半侧过脸,睥她道:“我会有求于你?”
“也许没有吧,不过,我想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一些。”
她说完,放缓了声音,“我无意之间捣了些乌龙,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大错已成,无法补救。这实非我本意,但我也无力向大人解释。我只希望,大人不要因为我的缘故,再迁怒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