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若萱深深看了眼高峰,默默捡起地上的银行卡,向着楼上走去。
高峰张了张嘴,终是沉默,也转身上楼。
李虹琴说得对,因为他穷,因为他落魄,所以这件事情就必须是他做的。
哪怕他说清楚这五十万的出处,也没法抵消李虹琴他们对他的怀疑。
这两年来的窝囊,早让他没有了话语权,也没有了辩解的权力。除非是有真正的铁证能够证明不是他拿的那块汉白玉。
“嘁,唬谁呢,就他还能认识徐瑾?”
“也就是妈仁慈,才不和他计较。不然非得把他送进去不可。”
“爸您也别生气了,我等会儿就去古玩城给您挑件好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
在凌华、许凌萱喋喋不休的讥讽声中,高峰走到了楼上。
打开房门,许若萱正趴在床上哭泣。
深灰色的瑜伽服和红色的床单,将她完美的身形完全勾勒出来。
“真不是我偷的。”
高峰只能重复道。
李虹琴他们怎么想,他不在乎。但他不想让许若萱也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人。
“这重要吗?”
许若萱梨花带雨的回头,“你觉得妈他们生气,就真的是为这块汉白玉?他们是气你不争气!气你不知道努力!”
“是吗?”
高峰轻声嘀咕,嘴里满是苦涩,心中有几分自嘲。
李虹琴、凌华他们是气自己不争气?
不见得。
他们是不想看到自己重新站起来才对。
因为自己重新站起来,他们就没法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,也没法通过踩着自己的这种方式来彰显他们在家庭里的地位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许若萱并没有听清楚高峰的嘀咕。
高峰轻轻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许若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也没再追问,只是将高峰的那张银行卡又扔到他的面前。
随即又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张银行卡来,道:“这张卡里有五十来万,是我全部的积蓄了。你要是还能替我想想,就用这些钱去将爸的那块汉白玉给赎回来。”
高峰神情萧索,“真不是我偷的,我没办法去找回来。”
原来她到底还是不相信自己。
“那你就去买个同等价值的古董回来送给爸行不行?”
许若萱怒道:“难道你就非得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