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。
谢琅思索了一会,感觉自己先前体会到的毛骨悚然感,应当是猎物被猎手盯上而带来的、难以遏制的恐惧。
但这同时也让她感到兴奋。
谁说被锁定的猎物,就一直是猎物?
那些自认为是猎手的人最终发现自己才是猎物时,惊讶、震悚的神情永远让她感到享受。
只是……
她想起那双充斥着粘稠恶意的血红眼睛。
……这个疑似幻境的地方有很多眼瞳泛红的人,那么,看着她的东西到底是哪一个?
烛火噼啪地一声轻响。
停滞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,谢琅看见上野樱面上思索的神情逐渐扩大,最终演变成一股深深的疑色:
“妾不知国公为何这般说。”她姿态优雅地理了理被揉皱的衣服,将之勉强按平,“但是,我确实也有这样的感觉。”
她微动手指,指尖颤颤巍巍浮出一片粉白的花瓣:“这不是戏法,可我却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做到此事——而且,我总感觉脑中的记忆很是虚浮,不像真的。”
不是戏法吗,那便看上去更像一种能力。
奇怪的是,谢琅总觉得很是习以为常——就像是拥有类似能力的人曾大量出现在她的生命里。
她更加笃定这里并非大启,而是莫名开启的一场幻境,而能略略改变人认知的她,或许是一手缔造这幻境的人。
但一时半会解决不了……她想起那双眼睛。
她或许得想办法在这里解决掉“它”,才能将幻境解除。
这些思绪一晃而过,谢琅看上野栎生沉默着点了点头,像是应和她的话。
她余光瞥了李安通一眼,确认以方才上野樱说话时的音量,不会被她这位忠心耿耿的亲卫统领听见——当然,她也会有意识地想着“这场对话不该被其余人听进去”这事——才道:“阁下的记忆哪些有误?”
上野樱思量着说,她已经不再自称“妾”了:“似乎是……前日之前的,都有问题。”
前日之前……
谢琅神情微顿。
那不正是她生辰之前?
思及方才掠过脑海中的两个名字,谢琅又问:“两位可听过‘花道家’与‘剑术家’这两个称呼?”
上野樱这回面上显露出了真实的惊讶,她讶异道:“我正打算说与国公听,我与兄长名姓确实如方才所说,但常人也更多以‘花道家’和‘剑术家’的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