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琅来到这个世界时恰逢生辰,而在生辰前日,她的确感受到了些许不对。
似乎有什么人正在暗中窥视她,那种窥视感虽然不算明显,但长久地只停驻在她一个人身上就显得尤为惊悚了。
她试图寻找过,可察觉到的目光的方向并没有人——什么人会躲在积了灰的房梁顶一直不动?
还不止她书房的房梁,她经过的树下、屋檐下,甚至没有多少遮挡物的皇宫大殿门前,她都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斜上方看过来。
……如果是这边有人在观察她的情况,那么就可以解释了。
而且,使用仪器的时机还是选在她们的死亡节点前。
她思绪略略飘忽一瞬:这么看来,谢鸣玉的父母确实很爱她,以至于这种感情甚至蔓延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她身上,让她也就此摆脱了死亡的结局,从此有了一段新的人生。
这让她难得有些羡慕。
……希望谢鸣玉在那边,不会被她糟心的家族气个好歹出来。
另一边,梅耶被她问得一时语塞——他并不清楚阿利奥斯具体做了什么工作,当下只能转移话题:“我只知道一些皮毛。至于其他的……我们还是去驾驶舱聊吧。”
说着,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。
“……也好。”谢琅略略压平心绪,点点头说,“是我急躁了,您想必也不很清楚这事。”
梅耶:“……”
他率先转身朝驾驶舱的方向过去,一面走,一面若有所思:
这个孩子与鸣玉确实很不一样,鸣玉……还要更寡言一些,有时也不一定听得明白这些弯弯绕绕——毕竟精力都放在研究上了,人情世故对她来说不是必须要学的。
谢琅就不一样,她的态度看上去的确不错,可从坦白身份再到问话、回答都很有针对性,在打消他顾虑的同时,也在不动声色地推动他回话,以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。
梅耶觉得,要不是他除了是军部的总参谋长,还顶了个从璧父亲的身份,她说话的用词恐怕会更尖锐几分。
……很像谈判,是要在开始表明态度,只是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,她选择用示弱来以退为进——至少现在,他的态度已经被试探出来了。
梅耶微微叹气:也是,如果她不提前说明身份,直接以谢鸣玉的身份和他对话,他是一定会有所怀疑的。
更何况,从璧对待她的态度,与之前对待鸣玉的并不相同。
梅耶自然看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