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琅将箱笼拉到腿边,揭开方才盖上的盖子,右手伸入箱中,摸上一枚冰凉如寒露的“新叶”。嘴上顺着自己方才的话,又说:
“上将不打算为我们解释一二吗?”
她并不准备一一点出自己所知道的“不同”——毕竟她确实不知道究竟有什么“不同”。可这不妨碍她再诈柯察一次。
柯察:“解释什么?我的话句句属实!”
他喊得很响亮,尾音却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颓靡地坠下去,听起来中气不足,显然对自己的话半分把握都没有。
“句句属实吗?”
谢琅嗤笑一声,也不打算接着和他纠缠,只迅捷抬手。
她手腕微一晃动,一枚原本夹在两指间的飞镖便如电光般瞬间向柯察飞射而出,带起一道凌厉风声。
咻!
柯察下意识想侧身避开,却忘了自己还被影子捆着,正瘫坐在地上,一时间只能看那飞镖直直朝自己眼前飞来。
叮!
飞镖被另一道银光打偏,这是谢琅掷出的第二枚飞镖。前一枚偏了方向,削断了柯察几根碎发,后一枚则贴着柯察脸颊飞过,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。
她没有停,又接着掷出三枚。第三枚歪了些,将柯察的衣角钉在地上;第四、第五枚都朝他被割掉一角布料的肩头去,将他肩上的伤口重新划开,且一枚划得比一枚深。
谢琅抛起第六枚飞镖,看着柯察布满冷汗、苍白如纸的脸,悠然自得地说:“我劝上校最好说实话,派你来的人不是项盼山,是凯布里对不对?”
柯察吓得心脏狂跳。
他从刚才的询问里便看出来,黑发女人一般不搭腔,但似乎对联邦军有一定了解;金发女人看起来年纪轻些,想法却多变,大概是想到什么说什么,想到什么便也做什么。
可他实在没料到她会把自己当飞镖靶子使!
心脏砰砰砰在胸腔里撞得激烈,耳边又是自己缓不下来的粗重喘息声。照理说,这种情况下血脉搏动,身体应该发热,柯察却只觉得冷。
等她提到凯布里这个名字,他的心更是像刚从熔岩里捞出来又被投入极地冰窟,一下热一下冷,热得要把他烧起来,也冷得快把他冻僵。
他几乎控制不住表情,瞠目结舌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女人,头皮发麻:
她们是怎么知道凯布里的?
难道是走漏了风声?
“上校要想清楚,现在悬赏可是被老师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