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蔚海,待到八月份离开。班长说毕业生都要回原籍报到,办理档案相关事宜。
于是我离开生活三年的城市,回到新城。临走前,我送了房东阿姨一把牛角梳作为纪念。
再次回到这里,似乎没什么不同。我找了间出租屋,租金倒是不贵,按季度交钱,一个季度一千二百块。房子很干净,但空间小了些,不到三十平方米。
我暂且在这住下,这一住就是两个月。
除了办理档案那天,我几乎与世隔绝,每天窝在这个小空间吃外卖。再出门时几乎不会走路,摇摇晃晃到了超市,买几袋泡面。我烧上开水,开始想以后的人生。
手里还剩些钱,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。正巧班长在群里发消息,让已经工作的同学把就业单位报给他。
洛歆在寝室群里说用不着回他,只是为了统计就业率。
我问了句你们都工作了吗?
雪滢说她目前在上学,开学前在一所教育机构教了一段时间小学英语。
洛歆说她在芜城做会计工作,待遇还可以,五险一金,包食宿,每个月有两千多元工资。
思思没有回,想必在忙,只有我毕业这么久,一事无成。
我看着天花板,对未来不仅是迷茫,还有一丝恐惧。
这时候思思在群里回了消息,说自己在男朋友这。
沈雪滢跟着回道,自己也在考虑要不要开始一段新感情。听思思说雪滢高中时谈过一个男友,但怕耽误学习选择分开。虽然后来也有联系,但谁都没有主动求复合。
我放下手机,这四面的墙壁像是铁笼困住了我,可笑的是铁门没锁,我却出不去。
寝室三个在群里热火朝天地聊,我打开音乐软件听收藏的歌曲。
大概两三首歌过后,思思发来语音通话。
“喂?”好久不和人讲话,连声音都变小了。我怀疑再这样下去,自己会变成哑巴。
“给你打那么长时间电话,你怎么不接啊?”思思埋怨道。
我查看通话记录,果然有通未接来电。
“我说听歌怎么到一半换了呢,原来是你给我打电话。”
思思在那边叹气,我想到自己没工作也叹气。
“你怎么了?”思思问道。
我实话实说:“看你们有工作,有男朋友,我还什么都没有,自卑呢。”
思思沉默了一会儿,她低落地说:“可能再过一个月,我也会什么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