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像陷进去了。
她真的好想,和顾谈隽关系可以再近一点,和他认识,和他聊天,和他接触……
人总是贪心的,遥望的时候觉得多见他一眼就满足,见到了想说话,说话了又想认识,到现在不过是坐了一会儿他牌桌的位置,她竟奢求着每次他的位置都能属于自己。
欲壑难填。
尘封多年的情感再度萌芽生长时,抑制不了。暗恋,太难捱了。
她捏着手里那张纸,像偷藏着什么独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她回了洁姐:“只是认识,关系不是很近。”
停顿片刻,又添。
“没有他微信。”
洁姐:“好吧,我现在还在聚餐呢,知道你认识顾谈隽,人老总现在特别想见见你。”
“好,我现在过去。”
洁姐又停顿了下,难以察觉的变柔和。
“不用,没事。我最近喝不了酒,马上也准备出来了,你在外面等我吧。”
这么说,温知予回了句好。
“你要是认识顾谈隽,这点关系还算什么。”
洁姐又试探着笑:“不过我还是很好奇,你认识这么大的腕,怎么不找他帮忙解决,应该很简单吧。”
温知予只说:“没有。”
在心里想。
找他,哪有那么容易。
里边还在玩,仍是那群人,温知予不敢再进去了。只是看到顾谈隽上了牌桌,有人靠在他身后跟他一起笑,聊这把牌的好坏。
刚刚能跟他那么近仿佛是浮梦一场。
出了这个包间他们又归为一道天际隔开的两人,他在天上,她在地下。
平凡的女孩,是没有他们这种名利场敲门砖资格的。
温知予回去了,一路上洁姐还在问。
“你要是有这个关系可以和我们说啊,你知道顾谈隽是什么人吗,傍上了,什么三百万啊,三个亿也不在话下吧。”
“他长得好帅啊,小温,我是真没想到啊。”
温知予胳膊撑在车窗上心不在焉地听,窗外光影斑驳变化地打在她脸上。
手里那张纸,攥到要发热发软。
回了出租屋,她打开灯,拉开椅子就去看那张纸上的电话。
即便是软纸,他的字迹也能保持劲道潇洒,像云端翱翔的鹤。
她认得。
这就是理科九班,顾谈隽的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