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。水汽氤氲中,如玉一般的脸庞上带着迷茫,妖娆却在此刻带了许纯真。
流光眉头微皱,是无奈是不甘,是惘然。沉沉思索,西州袁家到底是取其财,还是?
空气中弥漫一股甜蜜的香气,正是幽甜诱人,细嗅下却是一股清气。正是有价无市的国色天香。
流光微叹气,“我只是想去保护熙氏一族。护得他们周全罢了。”她掐紧了木沿,不自觉用力。反正手上的鲜血已经洗不尽了,那再添一桩又何妨呢。
抬头时已经恢复无比桀骜,一双黑色重眸明明暗暗,唇边一抹艳笑。她还是那个目下无尘,心狠手辣的晋侯熙氏流光。
穿着好衣服,流光披散着头发打开门正要叫春桃的时候,眼前出现一个仿佛从虚空中忽然出现的晴空碧蓝般的身影。
衣衫翩然纷飞,足尖轻轻点地后单膝行礼,整个动作半点声音也无。待少年抬起头来,竟是个冰砌的漂亮人儿。十五六岁的年纪,冰冷地黑色眼眸,冰冷的雪玉脸,粉嫩的唇也不带一丝感情的微抿,整个人散发一种拒人千里的气息,像个雪人儿。
让人不由叹道,这漂亮的人儿要是肯笑一下,也许正是“冬去春来、百花争芳华”,明媚之至。
来者正是蓝河。
“你怎么在这,春桃呢?”
“出去购买物资了。”蓝河看了她一眼,侧过脸去,初雪般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,煞是动人。
流光莞尔,想来,这个负责保护和暗杀的随身少年剑者一向正经无比,木头人小老头一般,老是不吱声,就跟雪雕的木头砌的一般没有情绪波动。怎么却是老爱脸红?
不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,“看你把她放走的,那就由你来负责帮我梳发吧。”一拉他,他脸更红了,竟似上了胭脂一样,连脖子都泛起粉色。蓝河抬眼怨怨的看了她一眼,眼中似有水光流动,眼眸中一汪清泉一般清澈,不过此时带了些许气愤。看起来像被欺负的小孩子似地。
流光轻轻一咳,掩饰了要溢出了笑意,“那你不愿意就算了,还不给我拿梳子来。”
蓝河站在门口,不由侧首,转过去看她拿着梳子细细沾了头油,滑过湿软的黑发。垂下的黑发几乎长及膝部,绵密乌黑,让人情不自禁想伸手过去感觉那轻滑绵密的触感。镜中她的倒影模糊妖饶,她身上有刚沐浴过的氤酝水汽,一股幽香缠绵着绕过鼻间。
他初雪般的脸又开始烧红,却又舍不得移开眼睛,想就这样安静的以保护的姿态站立在她身后,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