迸发出一道刺目的白光。
云层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碰撞到了一块,言孜身形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,重重撞在那张黑色餐椅上。
她一手死死撑着扶手,能感觉到掌心下一阵粘腻蠕动感,躁动地绕住自己指尖。而这种情况,之前从来都只有在她直播进食时才会出现……
彼时区聊里要不是人数还挂着,安静的简直就如同集体阵亡。
诡异的愉悦窒息感,和刚刚稻草人时一模一样,情绪甚至还要强烈的多。只不过这次血条是真真切切地降成高危。
言孜往前爬了两下,摆了个标准的躺棺姿势。嘴角和鼻孔都渗出细细血丝,但混沌的五感已经让她分不清也找不到蓝蛋在哪,干脆从背包里拿出东西啃。
捞到什么啃什么,反正脑子和浆糊一样,只要能活命就行。
她不敢再抬头去看云团,只尽量保持着那一丝血不被扣掉。
这样也不知过去多久,周围仿佛天地未开被包裹在蛋壳中。连系统也销声匿迹。
朦朦胧胧间,言孜看见木筏边缘上的那个稻草人,似乎又变回死去的男人模样,然后还换了好几张面孔。
数张她所熟悉的翻过去以后,突然定格在一张殊丽的青年面容上……
那件外套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,只不过袖口没有被磨破,所以可以清晰看到一枚银星徽章,中间一点殷红如同鲜血溅染。
他就被挂在那里,低垂的眉眼温柔圣洁,像是被送上处刑架的圣子。
言孜喉咙干涩,下意识往前伸出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