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境幽静,最适合藏娇。
若他没有赶去救阿姊,阿姊恐怕就会在那院中,沦为谢执玉的掌中物。
霍凛按压住心中的怒火,看向崇嫣时转为冷静,一字一顿道:“总之,不想守寡的话,就别喜欢谢执玉。”
“我才不喜欢谢执玉。”崇嫣闷闷道。
霍凛听罢,轻舒一口气,他想到一人,面色又一紧:“那俞似玦呢?”
对俞似玦这个探花郎,他挑不出毛病,那种危急时刻能挡在崇嫣身前,确实勇气可嘉。
可是,霍凛闭了闭眼,他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,正看见崇嫣对俞似玦笑,狡黠的,带着些微信任的笑容。
被崇嫣这般笑望着,哪个男子能够抵抗?
又是从几时开始,这二人有了这般深厚的关系?
“我来之前你跟俞似玦在谈什么?不,不对,你宫宴间隙跟他说了什么?为什么他会带侍卫来找你?他知道你会被呼混耶拦路?”霍凛盯紧了崇嫣,一问接着一问。
“因为俞大人是个看到女子落单会为之挂念的好人。”崇嫣迎着霍凛的视线,干脆利落答,心跳却如擂鼓。
一句好人怼得霍凛哑口无言,想到崇嫣对俞似玦的那个笑,霍凛又是一阵烦躁。
“好人……”霍凛嗤笑:“这个好人怕是连呼混耶一掌都挡不住,值得你那么信任他?”
“霍凛!”崇嫣气恼地打断霍凛,“我信任谁,喜欢谁,跟你的复仇没什么关系。”
所以霍凛让她来取耳坠是假,质问警告她是真,这耳坠大不了她不要了,崇嫣转身即走,手臂却被霍凛钳住,她欲挣,挣不开。
“怎么没有关系,”万般话语从舌尖滚过,霍凛咽下去,他握着崇嫣手臂,将人半困在自己怀中:“俞似玦是我重要的棋,你不要喜欢他。”
他把耳坠给了崇嫣,撩开她遮挡耳垂的乌发,取了点伤药抹在她耳垂上:“这两日莫戴耳坠了。”
霍凛干脆把整瓶伤药都给崇嫣:“羌人擅鞭,你想以鞭攻鞭还不到火候,你……那个地方也不适合藏短鞭,鞭身磨损皮肤,回去上点药。”
崇嫣拿着小瓷瓶,指腹摩挲着之上的纹路,又是顶好的伤药,为了保药效,这么小一瓶只有一点点不说,应当也很昂贵,她那么点擦伤哪里用得着此物。
况且,霍凛就是这般,才让她的心迟迟不能完全收回来。
他不将自己做的这些事,这些好意挂在嘴边,他将这些事视为理所当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