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头看沈溶月一动不动,忙边轻拍她面颊边试她鼻息,看着她悠悠转醒才松了口气。
“崇、崇嫣……”沈溶月只觉一阵眩晕,浑身都疼,差点又要晕过去:“你、你会骑马?”
远处传来喧嚷声,应是击鞠场的仆众策马追了过来。
崇嫣脸色一变,赶紧道:“你若感谢我,就别说是我救的你。”
她不想被他们看到,她穿着骑装,策马冲出去的速度又快,应当没有被大多数人看到容貌,只要现在走开,应当就无事。
她努力站起身,却因足部钻心的痛而委顿于地。
怎么办?崇嫣心里升起了巨大的恐慌。
赶过来的那么多人中总会有西厂的眼线耳目,她会骑马的事很快会传到姜少娴的耳朵里,这次她该用何种说辞才能糊弄她那个阿兄呀!
崇嫣不可抑止地忆起姜少娴要验她身时那审视的眼神,那不像在看一个人,而像是在评判一个物件儿称不称心。
那时,姜少娴一边对她说着最温柔的话,一边对她做着最残忍的事,绑缚她,分开她的双腿,想用铜镜对着她的最隐秘处……对她的苦苦哀求无动于衷。
而这次若被姜少娴发现她正恢复记忆,崇嫣不敢想会遭受什么。
“崇、崇嫣?”沈溶月没有崴到脚,她缓了好一会儿,发现身边女子抖得厉害。
怎么会这么害怕?崇嫣在怕什么?
她在害怕有人靠近。
可追过来的都是赶来救她们的人,都是西厂的人啊。
西厂唯姜少娴马首是瞻,亦不敢动崇嫣分毫才对。
崇嫣发着抖,随着人声渐近,她越发抖得厉害,她就像一只断翼的,从巢穴跌落的幼鸟,绝望地等着猎户拿弓弩靠近。
“是霍夫人!她们跌下马来了!”有人认出了沈溶月,大声惊呼。
“还有、还有……”有人眯起眼,远远辨认崇嫣身上陌生的骑装。
崇嫣神色紧张地背对着赶来的人,她不后悔救沈溶月,同时她也知道,今日之事必会传到姜少娴耳朵里。
而她,难逃阿兄质问。
可蓦地,一玄色披风抖开,挡住了那人探寻的视线,男人惊得连连后退,一队东厂锦衣卫上前,个个神情肃杀,形成一道人墙将崇嫣和沈溶月严严实实地遮挡住。
“锦衣卫!”
“是东厂的!东厂锦衣卫怎么在这里?”
众人面面相觑,人声惶惶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