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待气走你表姑母后,轮到你表姑父我受你整治了吗?”
他确实暗通沙匪,联络羌人,可是谁能证明?
一介匪首的胡言乱语不足为信,这就是他没在狱中对戈尔巴下手的原因,可这个蠢货竟跑来向他复仇,还逼得他丢尽脸面,将所做一切透露了出来。
霍凛现在才现身就是为了等他亲口承认吧。
可那又如何?
霍世子因一女子跟林府结了仇,遂想法子整治他们林家,想以勾连沙匪和羌人之罪将他林家连根拔起也说得通。
至于冒出来的这些霍家军,皆是霍凛亲信,他们的证言不足为信。
林知府长吁一声:“霍氏血脉本就稀薄,霍侯若知你待亲人如此冷心冷肺,定失望之极。”
霍凛笑了,他早料到林知府会如此反应:“表姑父不妨自己说与我父侯听。”
他让开了身子,林知府这才注意到,霍家军簇拥下,昏暗的廊柱旁竟站着一人,猿臂蜂腰,身躯高大,亦有极重的威压。
霍侯一直立于廊下不曾走近,他神情透着失望:“敏学,你太叫本侯失望。”
林知府委顿于地:“侯爷!”
“你为何要如此做?”霍侯跨过门槛,神情极阴,他跟西厂那帮子人打了半日太极,正松口气想与夫人赏个灯,谁知还要处理这里的破事。
半夜被拉来听壁角,被亲儿子压着听了妹夫的房事,听着听着,听到这么个惊雷。
最大的奸细竟是自己妹夫林敏学!
霍侯瞪着虎目:“说话!”
林知府闭了闭眼,沉声问:“霍侯可记得,我弟弟为击退羌人而死?”
羌人游牧,居无定所,只是每年寒冬会沿边劫掠大虞村庄,为抵御羌人烧杀抢掠,有无数霍家军将士为此牺牲。
可羌人为何要劫掠?
关外的寒冬比关内更严酷,羌人是一群野兽,他们要粮食过冬,他们要女人繁衍。
若他能给女人,能给粮食,是不是羌人就不会来劫掠,他弟弟就不会死?
林知府抬眼正视霍侯:“我是为了保护霍家军,以一些女人微不足道的性命换取霍家军将士的性命,边疆百姓的安宁,十分划算。”
霍侯气得脸色铁青,他忍无可忍,大步上前一脚踹在林知府心窝。
“狗.屁!霍家军的责任就是保护百姓,你如此想法真是让你死去弟弟蒙羞!还十分划算,”他又一脚:“羌人豺狐之心,你退他进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