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着病,感动于他的付出,第一次对他敞开心扉,剥掉一层层用来保护自己的外壳,将过去那些灰暗不堪的家事和晦暗不明的心事说给他听。
他说过就算世上没人爱他,他来爱她。他说话不算话,他也丢下她了。
室友们吃完晚饭回来,嘴上讨论着麻辣香锅味道不错,发现宿舍里没开灯,卢明明拍下墙上的开关,灯管亮起,照出梁蝉床铺上拢起的一团。
“梁蝉,你还好吗?”
之前在食堂窗口排队,梁蝉说肚子不舒服就提前走了。
梁蝉的声音带着点不正常的哑:“好多了。”
“你要还是很难受记得说,我那里有药。”卢明明坐在椅子上换鞋,感觉梁蝉的情绪恹恹的,可能跟身体不舒服有关。
梁蝉闷闷地嗯了声,之后寝室里就没人再讲话。
明天周六不上课,大家熬夜没负担,追剧的追剧、刷综艺的刷综艺,都戴着耳机。半夜里,卢明明正看到的精彩处上头,忽而听见小声地啜泣,她瞬间出戏,翘起脑袋细听,那声音又消失了。
估计是谁看剧不小心外放了声音又赶紧关上了。
她没在意,脑袋陷进枕头里,接着。
安然地度过一夜,第二天早上,不出意外的,所有人都睡懒觉,直接省了早饭,醒来就是十点多。
卢明明和肖莉同时下床,顶着鸡窝头、黑眼圈,眯着眼摸去卫生间洗漱,出来也没精神多少,在睡衣外面随便套一件御寒的外套,准备去食堂买饭拎回来吃。
听到她们商量吃什么,睡得迷迷糊糊的林娇从被子里露出脑袋,眼睛都睁不开:“帮我带一份海鲜面,谢谢。”
“好……我去,梁蝉竟然还在。”肖莉拿手机的时候,目睹梁蝉的被子动了一下,惊得瞪大眼睛。
每个周末梁蝉都会去做兼职,几乎是风雨无阻,她们习惯周末的早上醒来见不到她人,陡然来这么一次,惊讶程度着实不小。
“梁蝉,你要吃什么吗?我帮你带。”外面飘起了小雨,卢明明戴上一顶帽子,走到梁蝉床边。
梁蝉露出小片额头:“我等会儿自己去。”
卢明明听她的声音比昨晚还哑:“你没事吧?肚子还疼吗?是不是生病了?”
梁蝉掀开被子坐了起来,她一晚上没睡,全反应在脸上,比她们几个熬夜还要重的黑眼圈,脸肿成猪,因为哭过,眼睛更肿。
卢明明看呆了:“你这是被人打了?”
梁蝉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