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照顾她一整天,谢谢他倾听她的所有。
蒋祈树弯唇笑笑,清风明月一样的舒朗:“傻不傻?快回去。”
她的目光扫过他拎垃圾袋的白皙手指,想起了什么,连忙拉住他的袖子:“你等等,有个东西……”
梁蝉边说边快步往回走,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个纸袋,跑回蒋祈树面前:“给你的。”
蒋祈树没接,挑眉:“什么?”
“新年礼物,昨天在视频里跟你提过的。”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着,梁蝉有些不好意思,心里一乱就自己揭晓了惊喜,“是一双手套,你总骑摩托车,手露在外面很冷。”
蒋祈树有手套,骑车的时候老是忘记戴。如果是她送的,他想他以后不会忘记。
“可以帮我戴上吗?”蒋祈树伸出空着的那只手。
梁蝉犹豫了两秒,打开纸袋,从里面拿出那双黑色皮手套,套在他手上。
蒋祈树笑:“里头毛茸茸的,好暖和。”
他换只手拎垃圾袋,梁蝉给他另一只手也戴上手套。
蒋祈树看着她低眉垂目,隔着手套捏他的手指,确认每根手指戴好了才松开。他的心因她的小举动软得一塌糊涂。
这么好的她,他怎么舍得放手啊。
送走蒋祈树,梁蝉锁好保险门,放上堵门器,坐回床边,目光逡巡一圈。五十多平的小房子,被各种家具塞得满满当当。她以前住也没觉得空旷,怎么蒋祈树一离开,她就感觉自己身处在四面漏风的原野。
人一旦建立依赖,是不是很难再剥除。
手机响起,阻止了梁蝉陷入更深的思考,她动作慢半拍地拿起手机,是远在国外的舅舅打来的电话。
两人平平淡淡地聊了几句家常,主要是舅舅叶培勇在问她的生活状况,她一板一眼地回答。
沉默了几秒,然后电话两端的人就彻底相对无言。
梁蝉对这个舅舅本来就没有很深的感情,从小到大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,全靠那一丝微薄的血脉关系维系。
叶培勇干笑了两声,像是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,又说了一遍新年快乐:“我给你打了点钱,你过年买点漂亮衣服和好吃的,别亏待了自己。”
梁蝉清楚相比较拒绝,接受这笔钱更能让舅舅心安:“谢谢舅舅。”
叶培勇舒心很多:“谢什么,都是一家人。”
稍后,梁蝉收到一条跨境转账的银行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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