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草屋的门口两侧挂着白色灯笼,门口正中间的地上并列竖着两根点燃的白烛。
我堪堪靠近茅草屋,有人弯着腰从屋内走出。
那人十五六岁古铜色皮肤,生得俊俏长着一双桃花眼,手里拎着一只已被剥皮的肥兔,大冷天还赤裸着上身,双眼无恙。
对于我的到来,他友善笑起露出一口白牙,调侃我胆子够大,晚上也敢单独过来这里,提及他师父不在家过几日才回,让我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。
“如果想驱邪瘟鬼讨命,却又不知道中邪之人本来的阳寿有多少,该捉几只鸭子?”我接腔问询。
“诶?你指的是镇上的哪户?”他讶然我小小年纪竟是驱邪师,对于瘟鬼曾去过镇上早已知晓。
我随之报出客人老婆的名字后,他拎着兔子又进入屋内。
没多久,他在屋内扬声告诉我客人老婆本该还有二十年阳寿。
“多谢。”得了想要的答案,我就此离去。
我没走几步,突有短促呼声从茅草屋内传出。
我停下脚步转身回望,已又有血腥味弥散空中。
我快步走到茅草屋门口,屋内情况让我微眯了双眼急停脚步。
盲师的徒弟已被割了喉管,鲜血不断从他伤口处喷涌而出。
他盘膝而坐,脖子以及脖子以上没有半点皮肤,双眼的眼珠已被剜除摆放在他面前的矮桌上还冒着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