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道上的孤魂野鬼随之朝着冥品店靠近过来,看着纸扎人不掩渴望,又都因门框上的符咒不敢闯入店铺。
原来,所谓的给纸扎人画上眼睛纸扎人就会活过来,不过是会有孤魂野鬼趁虚而入附在纸人身上。
原来,没谁喜欢当睁眼瞎就连鬼魂也不喜欢。
我于是再拿白纸糊到纸人的脸上重新画脸,这一次,我到眼睛的地方用针蘸墨扎出眼睛。
我将重新做好的纸人摆到柜台里,之前聚拢而来的孤魂野鬼尽数离去。
我回忆下爷爷的纸人模样,再拿起剪刀自学剪纸。
我剪着剪着,有温热泪水毫无征兆着从我眼眶中滴落下来,滴到我冰凉的手背上。
我愣神下,抬头瞟一眼未关的店门,离开柜台关了店门,找一毯子蜷缩到藤椅上开始休息。
随着我闭上双眼,再有泪水从我眼角溢出。
我任由眼泪流淌,尽量放空自己不思不虑不悲不伤,让自己尽快进入睡眠。
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才睡着,再醒来时候天已亮了。
我打开店门吃过早餐后,坐在门口翻开老道的驱邪笔记。
驱邪笔记中除了记载有驱邪本事,还包括各种特殊案例以及老道的一些朋友的特殊本事和地址。
中午时候,有个脏兮兮的驼子在街上挨家挨户赊剪刀,先拿剪刀不要钱,等猪肉再涨十块后再收钱。
对于镇上的人们来说,在当时物价平稳的大环境下,等到猪肉再涨十块再付钱,相当于等到猴年马月再付钱,相当于白拿剪刀。
多数人觉得奇怪任凭驼子再热情也拒拿剪刀,少数人觉得白给的剪刀不拿白不拿。
驼子经过冥品店时候也有向我赊剪刀。
我抬头瞟一眼他,没有给他任何回应。
他已经送出去了部分剪刀,但背上的包反而重了不少。
阳光下,他没有影子。
他不是人也不是尸。
即便是妖化为人形时候,在阳光下也不会没有影子。
以我之眼他虽然也不是鬼,但按照老道驱邪笔记中关于特殊案例的记载,他应该是瘟鬼。
“要剪刀不?你要的话不算赊,算送。”他再开口表态是送,但依旧没得到我的回应后,再去往别的店铺。
我在他离开后,继续低头翻看老道的驱邪笔记。
第二天黄昏时分,镇上有人匆忙过来冥品店请我驱邪。
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