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,我没有。苍天可鉴,人类闻到好闻的味道下意识搜寻味道的来源,是非、常正常的事。
钟元在心里默默干嚎。
她囧得不行,脸颊越来越烫。
感觉自己浑身散发着偷电瓶却当场被逮的社死美。
钟元来不及看对方长什么样。
便咻一下收回局促不安的目光,假装自己没有回头,迅速逃离现场。
宴修元看着迅速消失在楼梯口的粉马尾,眉头拧了下,这栋楼何时多了个跳脱的不良少女?
出了政委大院,钟元很快遗忘掉窘事,直奔书店买参考资料和模拟试卷。
若说回到这一年有哪里不好,便是必须再经历一次高考,当然,不想考还可以出国。
可以为出国就可以不用学习就未免太天真了。
她的同学里就有不学无术,被送出去镀金的二代,申请的学校基本不怎么样,有一大部分去了留学垃圾站土澳混日子。
钟元既然没有出国的想法,高中知识就必须捡起来。
挑完资料她就回家了。
结果刚进大门,屋里就传来钟建华的怒吼。
“钟元!”
“你让老子怎么说你?”
“老子像你这个岁数时飞天遁地都没事,你倒好,跟一群瘪三瞎混把自己弄进局子,我跟你妈的脸都丢尽了。”
钟元站在原地。
她想父慈子孝,跟这老登打一架,但理智告诉她在大舅行动前绝对不能冲动。
她垂着眼,不让钟建华看到自己的真实情绪,尽量平静地认错:“知道了,以后不进了。”
她以为的“平静”,在钟建华耳朵里是死猪不怕开水烫,是赤果果的挑衅。
本就怒火上头的钟建华又逢火上浇油。
抬手就要教训人,只是巴掌刚过头就被詹雯拦下:“说话就说话,动手做什么?”
“慈母多败儿,你看她现在成什么样了,逃课交白卷,把自己搞得鬼五鬼六,放暑假也不消停,好几万砸进补习班,她去过吗?都是你惯的。”
“什么叫我惯的?”
“我一个人生的?还是我一个人教的?哦,好的都是随了你,坏的地方全赖我是吧,你不看看自己这个爸当得称不称职?”
“我不称职?”
“没有我辛辛苦苦挣钱,你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?你随便买条裙子几千上万,打一局麻将输几万,动不动出国扫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