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当初他被赶到南平市,戴维志是唯一给他送行的人。
如今大家出了事,他被波及,那些所谓的朋友又都消失的一干二净,唯有戴维志还敢过来和他喝酒。
这也是他对他网开一面的原因。
岑生脑子里想着这些年的破事,从三点醒来后,就再也睡不着了。
而秦叶则是因为没有吃药,所以顺理成章的失眠。
等破晓的阳光将屋内照亮,两人都能在对方的脸上看出疲惫与憔悴。
掀开被子,岑生起床往厨房走去,简单把早餐做出来之后,还没开吃,就感受到了后半夜一直没有酝酿出来的困意。
把秦叶从画室拽出来,压着她吃完早餐,他就想押着她再回卧室补个觉,却被秦叶严词拒绝。
“已经两天没有去画室了,我想把这幅画带到画室,接着画完。”
在家里画,岑生总是会打断她。
想到画架上摆放着的半成品,岑生本就有些差的脸色更黑,他直接抓住她的手臂,冷声询问:“画画就那么重要吗?”
秦叶呆愣的站在原地,任由岑生落在自己手臂的力量加重。
直到痛苦让她难以承受,她才勉强回神。
为什么,突然变成这样?
好疼啊。
像是有人在划破她的皮肉,用生锈的钉子钉进骨头。
脚踩在上面用力碾压,还要拿烟头去烫上痕迹。
她清楚的知道岑生不会这样对峙,但仍旧控制不住去想那些事情。
疼痛清晰无比,像是直接烙印在她的脑海中。
怒火还未消散,岑生指着家里的小画室:“难道它们比我还重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