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夜微凉,偶尔有过路人,都瑟缩地裹紧衣服,而秦叶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裙,挺直腰杆,似乎没有察觉到丝毫冷意。
她脚步缓慢,往里面走去。
路灯在雨夜散发着微弱的光芒,而她的前方却更为黑暗,一步,两步,她往更深处走去,便逐渐被黑暗所吞食。
而岑生则与她相反,他脚踩油门,赶到了灯红酒绿的酒吧一条街,直奔开在最深处的慕色。
扯掉眼镜,脱下西装外套,熟练的把车钥匙扔给门童,他抓了抓头发,就往里面走去。
摘下眼镜,他那双微微上挑,有些锐利的眼睛就暴露出来,虽然穿着西装出现在这种地方,却不显得唐突。
接过威士忌酸一饮而尽,岑生笑着说:“你们又不等我,还够不够兄弟啊?”
戴维志打趣道:“哎呀,你去哄人家秦大小姐,哪天不是哄床上去,我们早喝晚喝你都得迟到,谁等得起啊。”
“那我自罚三杯。”
眼看他真打算喝,旁边的人赶紧抢过酒杯,笑着打圆场:“美人在怀,岑哥都能赶过来,这不算兄弟,什么叫兄弟啊。”
“是啊,那可是秦叶,出了名的冰美人。不过再冰的女人,到了床上,也得热情似火,岑哥真是艳福不浅。”
岑生嗤笑一声:“有什么意思?一点情趣都不懂,重一点就哭哭啼啼的,烦得要死。”
听到他们的对话,林桓脸上笑意微僵,嘴角弧度趋于平线,拿起桌上的烈酒,想要学着岑生刚才的模样一饮而尽,可刚喝两口,就被呛得咳嗽。
戴维志接过他手里的威士忌,放到桌上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你喝果酒去,这些都是烈酒,你细皮嫩肉,哪喝的惯。”
捂嘴压下接着咳嗽的冲动,林桓有些尴尬:“我也想尝试一下新鲜事物。”
在他咳嗽的时候,岑生又喝完一杯,他喝完酒,周身的气势反而更尖锐。
他声音散漫,询问林桓:“你什么时候回国的?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啊,当年出国也是,不声不响就没影了。”
“一点私事。”林恒冷声说。
岑生仰着头,指使一个女人给他按按肩膀,接着说:“我记得当初你挺喜欢秦叶的吧?追了一两年。”
“当初年轻气盛,贪慕美色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连她长相都忘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真的吗?那还真遗憾,我倒是不介意你重新追求她。”岑生随意地说出这句话,而其他人显然适应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