躬身道:“父皇自然伟大。不过,父皇,你地身体实在是不宜多饮,否则的话,会伤身体的。此杯,儿子代您饮了吧。”
孙权面色一寒:“什么话!为父自幼东征西讨,弓马娴熟。斗酒不醉,石食不饱,谁不知我越饮越精神?什么时候对酒畏惧过?”
孙登见孙权变色,也有些心中恐慌,那种不安更加强烈了,他有些颤抖的道:“父皇此次北征,身染……这个……风寒,眼下还未痊可……酒之为物。害人害己。父皇上了年纪,还是少饮为佳……”
孙权把杯子离开嘴唇。道:“你说为父老了?是啊,为父的确是老了,好多事情看不清楚。儿啊,听说眼下季汉将一个药方传过来,以你的名义四处传播,不知是真是假?”
孙登理理思路,答道:“是真。汉主刘禅念大吴与季汉姻亲之国,见我大吴疫症横行,乃供药方。不过他怕父皇不收,故而假儿子之名,也算是好意。”
“好意?呵呵,好意,原来是好意!既然我的太子说是好意,那我又能说什么呢,你说是不是,虑儿?”孙权大笑着,却紧紧握住了手中之杯。
孙虑一笑道:“太子之话,自然总是有道理的。前方战士浴血奋战,太子在后方,自然也不能闲着了。”
孙登听孙权和孙虑语气不对,似乎半遮半掩,含着什么锋锐地东西。他天性纯良,却并没有多想,道:“父皇,儿臣想,眼下我吴地疫病盛行,正是危机重重之时,而父亲又染风寒,所以特意带药前来……”
话未说完,呯的一声,孙权已将手中杯子摔在地上,打成粉碎。孙登吓得低下头去,只听孙权暴跳如雷:“逆子!朕征讨天下,威名无双,何时染过什么风寒,我大吴兵强马壮,正整军备武,以平天下,何时又有过什么疫病?什么重重危机?曹睿小儿,为被朕诛杀,刘禅小儿,不过是朕的外甥,普天之下,唯我大吴为先?你一直以来,懦弱无能,这也罢了,可如今却又学会了弄权争名,结党营私,朕还没有老糊涂,这大吴,还不一定能传到你的手中!”
孙登吓得不敢抬头,只是连声叫道:“父皇!父皇!”
孙虑与孙登早生嫌隙,为夺储位,还曾设计暗杀过孙登。眼下见此机会,怎能放过,已到孙权身边,厉声道:“父皇独领大军,平定天下,所到之处,无不望风而降,曹睿小儿敢犯天威,为天所诛。此天下人共见,你身为太子,不在军前效力,不代父皇分忧,时时总逆着父皇意旨行事,以顶撞父皇来收买人心,你是何居心?此次在民间私传药方,以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