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年,陛下对太子孙登似乎越来越不满,恼恨他的软弱和仁慈。而此次自己父子与陆将军出兵,就是为了证明太子一系并不比任何人差。自己胜利,则太子稳如泰山,自己若失败,则太子之位只怕不稳了。
连日来,益州大雨,江水暴涨,东吴战船虽然不惧,却也是加强了防守地力量,怕汉军乘虚进攻。江州向来雾大,十天里倒有八天是大雾弥江。由于连着几个月汉军都是消极防御,避免征战,吴军上下已经冒出一股子骄傲和懈怠来,想家的呼声也在军中频频发出。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。诸葛恪一直在强调要小心,季汉的真正实力并没有动用,比如在益州的飞军,比如传说中在益州建造地大船。可惜,话说一遍两遍还可以,说多了,军士们打个呵欠,根本不当一回事。
太危险了!
攻下益州三郡并不很重要,重要的是要守住它。可是,他不得不承认,益州百姓对季汉的忠诚远远大于他。就算他施行多少仁政,都无计于事。他从那些百姓的眼神中经常可以看出一个信息,他是外人,是过客,只要季汉一声令下,这些百姓就会集中起来与他为难。
他不知道这种想法从何而来,但是这几个月地交锋,的确已渐渐消磨了他的锐气。
年轻的他,甚至有了一种无力感。他觉得自己的叔父的巨大身影就在天际微笑,对他说:“别白费力气的,益州上至文武百官,下至蛮汉黎民,皆忠心于我,早些回去,尚可保一命,晚了,你想走都难了!”
可是,他走不了,这三郡得来,是他实力的证明。
“叔父,你地益州,我一定要得到,我没有退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