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簇上闪动寒光。
关凤咬着唇,伸手就要提枪,郁筑鞬道:“别动,谁先动,他会射死谁的。”顿了顿,他道,“许灵儿就是死在他的手里。”
先前那话还好,后面这句话一说,关凤还哪里禁得住,她一声大叫,脸上红云突起,纵身向她的长枪扑去。与此同时,郁筑鞬闪电般向后一缩翻身滚向一块巨石之后。
阎焕似乎一动也没有动,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式。但是他手中的弓上已无箭,唯有弦在嗡嗡做响。
箭呢?郁筑鞬弯刀在手,紧张的望向关凤。关凤手执长枪,她的身上无箭。可是,啊,痛!郁筑鞬几乎坐倒,右侧大腿上,一竟然钉着一根长长的箭尾!
为什么会是射我?郁筑鞬吸着凉气,抬手一刀,把箭杆斩断。
阎焕哈哈大笑起来:“这就是盟友么?当面是人,转身便是鬼,才要救你出去,转眼又想办法把你送到我的箭下。关凤,你可看明白了?这个郁筑鞬和蒲头是一样的。哼,鲜卑人,没有一个好人!”
关凤没理他的挑拨,甚至,她似乎没听到他在说什么,她冷厉盯着阎焕,声音带着森森的寒意:“灵儿,是你杀的?”
阎焕一愣,随之冷笑,信手把弓箭丢到一边:“不错,是我杀的。你愿意的话,可以来为她报仇,我给你公平交手的机会。”
关凤不再出声,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即使在暗夜里,也似乎看到她白玉般的面颊上泛起火炭般隐隐的红色。
阎焕一愕,他感到对面有一股强大的杀机在汇聚,在凝结。他第一次感到这个小女子不一样了,于是收起了大意的心思,把手放在腰间剑柄之上。
关凤一声大叫,猛得扑了上来,人如飞凤,枪似游龙,整个人化成一道闪电。阎焕后退,腰间一道寒光闪过,宝剑迎向关凤的长枪,铮铮声响,长枪和战剑迅速的交锋着。阎焕有些吃惊,眼前这个女子突然爆发出的力量竟似不下于他,而这个女子,却曾两次被他所擒,并在车上渡过了近一个月的昏迷时间。难道这一个月她并没有昏迷,而是在天天练功?就算她天天练功,也不可能达到今天这个水平。
不过,阎焕并不担心会失败。差距就是差距,不是可以轻易改变的,无论眼前这个红脸的关凤与原先有什么变化。
在第二十七招上,他准备挑飞关凤的长枪。可就在这一刹那,他感到不对,感动一种危机。不是眼睛看到,而是从头脑中直接闪过一口锋利的宝剑。
敌袭!
郁筑鞬还倒在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