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太傅,为朝中第一重臣,但他知道军务并非自己所长,所以把目光投向法正与孔明。法正掌军务,而孔明则是父王手下第一得力大臣,虽然位置不是最高,但却是蜀汉的真正核心,执掌军国重事。孔明只自淡然微笑,并不开口。我知道,他早算出我要做什么,他是在等我说服法正。
“雍、凉二州,主公未病前的意思,是要取荆州的。”法正果然说道。
“不错,”我点着头,“但是事有轻重缓急。曹魏,国仇也,东吴者,家恨也,况此时东吴兵势正盛,恐难争锋。而雍州则已有长安在我手中,凉州方乱,曹魏虽在,民心未附,三叔和马超取了固山,曹洪退守天水,若我以一师急攻陇西,入凉州,则立时可得铁骑数万啊。”
法正被我的想法吸引了,他仔细想了又想,终于摇头道:“不成,若想达到如此功效,则必用一人,而此人,主公曾言,是万万不可动用的。”
“你说马超?”
“不错,正是马超。曹操曾言,‘马儿不死,吾无葬身之地。’天下能得此语者,除马孟起,更有何人;渭水一战,曹孟德割须弃袍,狼狈不堪,天下更有何人能令曹公狼狈到如此田地?此人生性桀骜难训,见主公时,也尝直呼‘玄德’,三将军恼怒,几至拔剑相向,方始改言。试问如此人中之龙,安可令其归于大海?更何况,他在凉州有深仇大恨,一旦统兵,只怕会杀得血流成河,反无法收得民心。”
我仔细想了又想,终于说道:“此日马超,已非旧日马孟起。我不能凭一时猜想,闲置如此人才。况马孟起与曹操不共戴天之仇,纵有异心,亦可为我之助力,强如凉州归属曹魏。如此良将,困于一府之地,如鹰入囚笼,久之不死亦废。况我以真心相待,他未必便反,至于他会不会杀戳,由我来直接与他交涉可也。”
法正道:“此事过大,还是主公康复后再行决断为是。”
“良机一纵,再觅无由。若父王怪罪,我自当之。”看样子,法正还是怕担责任,无奈间,我把这重任挑了起来,看法正不再说话,便是认可,我于是继续说下去:“此次北进,我要亲自出征!军师以为如何?”我不能让孔明这样的大才在一边看我独角戏,把矛头指向他。
孔明一挥羽扇:“少主心中已有定论,何需问亮。”他用扇柄沾了水,在桌上画着:“此益、雍、凉三州图示,我已据益州及雍州一部。京兆长安已在我手,东望潼关,西控扶风,更有赵云、庞德据守,威名远播,诸郡降者甚众。然长安之兵,可固守不可轻动,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