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冤枉了孙姨娘。
我想着,急急忙忙向外跑去。
家人们不知主公为什么发怒,都吓得噤惹寒蝉,不敢作声。我边呼叫父亲边向外跑。刘备在前面气哼哼出府。他人高步大,我哪里赶得上。情急智生,我忽然大叫:“啊呀--”扑倒在地上,然后没命的大哭起来。
父亲果然停步,然而他并不回头,沉声道:“乳娘,好生照看少爷。”
看他这样,我真得伤起心来,大声哭道:“娘啊,娘--”亲娘死了,这个父亲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。为了不做没用的阿斗,我第一次说话,居然让父亲和孙姨娘产生重大的误解。我简直伤心之极。
想起那才二十二岁芳龄就病死的母亲,我哭得痛断肝肠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一双大手把我从乳娘怀中接过。我从泪眼朦胧中望去,看到父亲黯然的脸。
“业障,你犯了什么冲克不成,今天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忽然一把将我抱起,来到书房之中。
乳娘在后面跟着哭求:“主公,主公,小公子还小,你别和他一般见识,别吓着他,有什么罪责,我代他受吧。”
父亲嗖得把宝剑掷到院里:“滚开!”吓得乳娘再不敢出声。
父亲的书房,书很多,但他不看。虽然他早年也曾与公孙瓒一起游学于大名士卢植的门下,却实在没有真正学什么东西。他的见识,都是在死人堆里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,他得经验,都是一点一点在失败的深坑里捡拾起来的。
在后世的传说中,总认为他是一个温厚的长者,是一个几乎善良到无用的人。但他们忽略了,一个什么样的人,才能被人目之为“枭雄”。
吓到极处,我反而不再害怕,我直视着他,什么话也不说。
他皱着眉,声音忽然温和起来,竟用手摸摸我的头:“没吓到你吧。”不等我回答,又道:“我刘玄德的儿子,怎么会胆子这样小呢。”
哼,怎么会没吓到。但我却老老实实的答道:“没有吓到。”
“嗯,想和我说什么?难道这话真得是你想说的?为什么呢?”
“父亲,庞军师如果去了西川,会死在那里的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……我做梦时,娘告诉我的。”我总不能说我知道历史,于是把这个来源托给了过世的母亲。人死为神,更何况她在父亲心中可是一直有着极高的地位,还被称为神智妇人,能显几次灵也是顺理成章的啊。
“你娘?阿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