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也不敢第一个上前。
方才赵鲤那一刀,太狠太凶。
这些渔民对付被绑起来的鲛人凶残,在阿鲛面前却是屁话也不敢放。
欺软怕硬又自私。
水生渔村幸存的青壮手持鱼叉木棍,对着独身一人的赵鲤,左看右看谁也不敢上前。
瞧出他们的犹豫,赵鲤扯着唇角笑起来,加了一把火。
“靖宁卫巡夜司。”
玄铁的小牌子叮的掉在地上。
砸进蓄满雨水的泥坑里,溅出水花。
轻轻一声,就像砸进了水生渔村村民们的心里。
起先异动的村民,纷纷心生畏惧。
在这岛上蛮横,在大景他们却是真正的底层。
这样莫名的气氛中,两相对峙。
赵鲤啧了一声,道:“既然诸位不来,那我便上了!”
她说着足尖一点,猛的冲进了人群之中。
比起悍勇的白莲教徒,或是强敌阿鲛,这些在鲛人面前逞凶的村民并不算太大的威胁。
一触就散的水生渔村村民,论及凶性甚至比不上街头喇唬。
一时间惨叫声响个不停。
赵鲤并不下杀手,多还是会给他们留得性命。
毕竟,复仇这种事情,还是受害者亲自来更好。
蚀月三杀破肢体的刀法始逞凶。
一通乱舞之下,阴毒切入关节,撕裂肢体。
在人倒下之后,赵鲤顺势追击,杀散了村民的队伍,
一个个哀嚎着村民哀嚎着倒在雨中。
在这鱼骨围成的小圈子里,这些水生渔村的村民羔羊一般四散而逃。
鲜血顺着雨水四处流淌,在低洼处积累下一团团艳丽的红。
一如这些年鲛人流出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