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注意力,现在才发现,这男人高大到坐在矮小的渔民中间,就与他们站着一样高。
男人上身赤裸,套着一条脏兮兮的皮围裙。
露出的臂膀胳膊,筋肉魁壮,爬满青筋。
不会有人质疑这胳膊抡圆时候的力道。
赵鲤呼吸都放轻几分。
底下水生村的渔民对她不算什么威胁,但加上这个男人就不一定了。
这男人立在村长旁边,就像熊罴在看一只瘦皮猴子。
但这样大的体型差之下,这高壮男人对村长却十分温顺。
他长相并不算丑,面部骨骼却有着一种钝感。
说话的声音粗嘎又迟缓:“好的,爷爷。”
村长听他叫爷爷,面色阴沉越发不快,嘴里唔了一声。
高大男人走到石台前,单手按住了襁褓中哭喊的半人半鱼小生物。
他的手极大,几乎盖住这小生物的全部身体。
一边哭,一边像离水鱼儿挣扎的小生物被他单手抓回长台中央。
他另一手往下一探,抽出柄带着锈的刀子。
这刀不知是从什么铡刀上拆下的,几乎有赵鲤一整条腿长,刀柄上缠着的布带肮脏染血。
又厚又宽的厚背铡刀,拎在这男人的掌中,竟像是提了一根竹篾条,毫不费力。
屋顶上的赵鲤忍不住咬牙,将身子伏得更低,免被发现。
男人一手按着铡刀,一手按住长台上的小生物。
“等等。”
就在此时,方才的老妇人叫到
她颤颤巍巍上前,扯开了垫在下边的襁褓,嘴里碎碎念道:“等等,别弄脏了布。”
将这破布襁褓卷成一团拿走,老妇向后退开。
穿着皮围裙的男人,眼神木讷,等老妇走远了,他才继续动作。
几乎有赵鲤三个手指那么粗的大拇指,极有经验地在手中小生物的腹部一按。
在痛极的哭喊声中,将娇嫩柔软的内脏往上碾,挪出下腹部的一些空位。
下一秒,带着锈迹的刀子一剁。
并不算锋利的刀锋,剁入长台。
半人半鱼的小生物,一分为二。
极致的痛苦,让它的嘴巴大大的张开,翻起白眼。
下半身的鱼尾,殷红鲜血顺着鳞下流淌,原本水晶般的鳞,瞬时污秽变暗。
上半截和下半截,同时像鱼一般扑腾剧烈的摆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