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署门房外就是江水。
夜间哗啦啦的声音不绝。
田、宫二人几日前曾吞服乌鸦瞳。
以乌鸦瞳开阴眼,七日都不能关闭。
在这门房蹲守的几日里,两人也算长了一番见识。
未关闭的阴眼,常在翻滚的江水中看见一些东西的轮廓。
你看着它们时,它们也能看见你。
这三日田齐和宫战都过得并不太平。
时不时便有东西从水里爬出,寻上岸来窥视。
赵鲤便指引着他们二人用这些东西练手。
有赵鲤在旁边盯着,两人也算是有了更多实战经验,半只脚入了门。
又是一晚,两人对坐。
在开心眼一道上,田齐和宫战两人笨得半斤八两。
观想法一道,本就唯心。
对某些死脑筋而言,学着简直费劲。
两个差生正坐在灯下发愁,桌上诡丝杂玉一跳,声音立刻引起两人的注意。
桌上的杂玉翻了个面,其上殷红的纹路颜色越发的深。
两人不约而同的察觉到,周身温度变得很低。
吹进来的江风,都带着彻骨的寒意。
随着桌上杂玉的异变,两人眼睁睁瞧着一缕红丝从玉中探出。
宫战看见,黑黢黢的门外,不知何时立了两个白影。
这两个白影背对房间,披头散发。
四周隐隐传出一阵极幽怨的哭声。
这哭声似男似女,极悲极苦。
飘飘忽忽,听着十分凄惨。
田齐和宫战两人后背发凉,齐齐从桌后站起来。
“去叫赵千户。”
田齐握住刀,紧紧盯着门前的两个白影。
宫战大步走到里间,还没敲门,门已经打开了。
赵鲤臭着一张脸走出来,脖子上盘着阿白。
她正起床气,打着哈欠扭了扭脖子。
“放心,只是两股怨气。”
“检查佩刀装备,准备出发!”
三人的装备佩刀都提前准备好的,拿上就走。
门前两个白影捂脸哭泣,在这期间数次想要朝着一个方向去。
却被玉中诡丝捆绑在原地。
哭声越发凄楚。
宫战听得这样的哭声,忍不住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。
有没有危险是一码事,让不让人害怕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