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桂,赵鲤和沈晏并肩坐在树下。
沈晏看花开得好,折了一枝。
撸下花苞包在手帕里,递给赵鲤遮隔壁传来的臭味。
赵鲤其实并不需要这个。
但还是接了,挡在鼻端。
也不知道是金桂的味道更香,还是沈晏身上熟悉的松木味道更香。
“谢谢,沈大人。”赵鲤道。
说话间,赵鲤叮嘱的力士,单手推着不情不愿的老妇走了出来。
看见周围都是警戒的侍卫,这老妇人就算看见赵鲤心里有千般嘀咕,也是不敢嘴欠招惹的。
乖乖的赵鲤问什么,她答什么。
“看口供,你曾在官差拿谢家老二的前一晚,听见惨叫?”
赵鲤手里拿着调取来的卷宗。
那老妇人老实的点了点头:“谢家从来苛待二子,二子的卧房就在后院柴房。”
“与我家卧室一墙之隔,每夜什么动静听得清清楚楚。”
谈到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,她有些来劲:“那天夜里,谢家老二的房里传出响动。”
“夜半时分,一声惨叫吓死人了!”
“我觉轻,惊醒过来,就听见那惨叫声好像是被人用枕头蒙回了嘴里。”
这老妇神秘看向沈晏道:“您猜,我听见什么了?”
她倒是会挑得很,八卦也挑着长得好看的男人。
沈晏却只斜眼看她。
眼神冷厉得她不敢卖关子:“我听见隔壁屈氏在嘤嘤的哭。”
“隔壁谢家当家的说,幺儿,莫怪爹娘。”
“家中实在家贫,养你那么大,总要为家中做点牺牲。”
老妇故弄玄虚的说完,赵鲤缓缓吐了口气:“听闻盛讼师曾在坊间收集了一些,谢家老二不在凶案现场的人证口供。”
赵鲤的话一出口,老妇面色发白就欲否认。
盛讼师所说的人证口供,都是秘密进行,明面上谁也不敢招惹石家那种人家。
“别担心,经此一遭,石家威胁不了任何人。”
赵鲤宽慰了一句。
这老妇才肯松口:“谢家老二是个勤勉的孩子,凶案发生那日,盛讼师找他定了条江里的松鲥鱼。”
“他捕捞许久,哪有时间行凶杀人。”
“再有回家时,一身干干净净,手里提着盛讼师给的松花糕。”
“看我孙儿嘴馋,还分了我孙儿一块。根本不像他爹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