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自己会发光一般,躺在青布被褥上,散发着叫人迷醉的光泽。
王婆子抬起手,双手在光滑如婴儿皮似的鞋面上轻抚。
想到些什么,她狂喜的蹬了自己脚上的臭鞋。
她脚汗大,经常跑腿,白布袜子前面和底子都是干硬的黄渍散发着酸臭味。
大脚趾旁边的骨骼也变形突起。
但这双路上捡来的鞋子,竟好似照着她的脚做的。
轻软的鞋面包裹着脚,踩上去脚感绵软。
王婆子忍不住喟叹了一声,两只都都穿上,在房里走了两圈。
觉得自己好像穿上这双鞋子,都变得比旁人高了一截。
正想着,门被敲响了。
“王姐,王姐。”门外传来那个干瘦妇人的声音,“我请你帮我带的蛤蜊油呢?”
王婆子心里一惊,外面的人是来问她蛤蜊油的吗?
那人看见了她的鞋子!
这样好的鞋子,那人肯定也会想要。
她是假意来问蛤蜊油,实则来抢她鞋子的。
王婆子惊骇的后退了一步。
门外的干瘦妇人叫门不应,又拍了两下门板:“刚才明明进来的。”
干瘦妇人站在门口,叫了半天的门,也没有得到一点回应,便想着回头再来。
她已然忘记了先前被吓到的事情,但她的小声自语,紧紧将脸贴在门板上听的王婆子听在耳中。
王婆子的眼中猛然闪过一丝狠戾。
……
将近黄昏,白日里安静的富乐院就像是睡醒了一般。
天色将暗,门前竖起的高杆上,挂起了一串串暖黄的灯笼。
整个院中,玉烛辉煌,火光荧荧如同白昼。
贴皮贴肉的朋友们,勾肩搭背的走进来。
一进院中,便被融融暖香熏得面颊发红。
望着场中只着单薄衣衫的女人,暂抛却了平常的不如意。
在这欢场大堂的正面的一个房间中,同样灯火通明。
张妈妈和教坊司的效率极高。
梦儿姑娘的死很快被掩盖下去。
往常也不是没有姑娘因为一些原因而暴死。
她们处理得很是有经验。
那个被吓得不轻的年轻人,为了秋闱自觉的拿上张妈妈给的封口费,只怕此生再也不会敢这样眠花宿柳。
那个丫鬟也下了封口令。
一个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