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如此。
赵淮见林著此时面上的怒容淡了下去,以为自己猜对了,正想再留他吃晚饭,就听他道:“既然如此,便将阿鲤的户籍取来。”
“已经断亲,便断个干净,你去取纸笔来,由我见证,拟写一道正式的断亲文书,签字画押。”
既然挽回不了,那便助力一把,别让这些人有机会绊住赵鲤手脚。
彻底了断了亲缘,免她日后受孝道辖制。
这也是他这个不称职长辈,唯一能做的事情。
赵淮不知他心中如何想,只当是他要彻底将赵鲤逐出家门,此时也没什么好犹豫的。
邀林著在前堂落座。
命仆从去寻了纸笔来,他挥墨洋洋洒洒写了一纸书文。
林著面无表情地接过一看,便将这书文撕了:“重写,不要将因由过错推到阿鲤头上,是你们这些爹娘没做好。”
赵淮这才察觉到不对,但他又不知道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。
只是看着林著面色实在难看,不敢多问,按着林著的意思重写了一纸文书。
签字画押后,连带着赵鲤的户籍符信一并送到了林著手中。
林著认真查验一道后,小心将两样东西揣入袖中:“既已断亲,便是无关之人,以后莫要再孽障长孽障短。”
说完,林著起身就走。
只留赵淮呆在那里,一时弄不清他这岳父在想些什么。
……
第二日,这断亲文书连带着赵鲤的户籍,和一只水头极好的镯子,一并送到了镇抚司。
落在了沈晏手中。
沈晏微微挑了挑眉,将这些东西收入怀中,来到梨苑之中。
赵鲤的眼睛要到下午才能恢复,眼上依旧蒙着布条。
在万嬷嬷的陪伴下,坐在院中吃东西喝茶,怀中还抱着那只来串门的猫。
远见沈晏来,万嬷嬷正要打招呼,就见他挥了挥手,示意别说话。
万嬷嬷会意,轻手轻脚地退下。
赵鲤感知较差,仍抱着猫咪在腿上揉,丝毫没有察觉到沈晏走了过来。
沈晏垂头看着她,她嘴里哼唱着什么,一只手在猫咪的下巴轻挠。
从沈晏的角度,只能看见她茸茸地发顶。
风吹过,赵鲤鼻子轻轻嗅了一下,一惊之后,抬起头来:“沈大人?”
她心说顶头上司静悄悄站在这里做什么,要不是顺风闻到气味她都没有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