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春三月,春风得意,吹绿了满山草木,却唯独将我凋零了我的世界,撕碎我的一切。
一阵清风悠悠拂过,散了酒劲,驱走了模糊。站在这个不大的墓园里,看着自己的坟冢,心中滋味莫名。
那一张黑白照片,配合那血红的碑字显得那么的真实。可是我死了,那又多么的虚幻与不真实。
梦幻般的事实,如同一场难以醒来的噩梦。
看到墓碑我想了很多很多,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回放着,诉尽无尽真实。
“引渡者生性奸诈多疑,可生幻境。”脑海中浮现关于引渡者的只言片语,想到这里我莫名地冷静了下来。
我宁愿眼前的萧涵是假的,也不愿意接受我死了这一个事实。而且于情于理都解释不通,更不符合常理。
我长吐了一口气,甩了甩被震撼得略微眩晕的头,惨然而笑:“一切都是幻觉,幻觉。三年来的事情都那么真实,我是不可能死了的!”我出奇冷静地冲着李牧说。
李牧笑了笑,走上前抚摸了下黑白照片,凄然顿首。拍了拍我的肩膀,硬是把我拉在他身旁靠着墓碑坐了下来。
萧涵从远处踱步而来,手里提着两打啤酒。
我没有说话,我不着急着知道真相,我知道我没死,也不是从墓里爬出来。眼前的墓也不是我的,一切都是引渡者制造的幻境。
萧涵的头发在风中飘逸,露出一张清秀容颜。他来到坟冢前,扔下两打啤酒,开了一瓶递给我说:“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太过残酷,但这是事实你不得不接受啊。”
他脸上的微笑已经消散,只留下一脸的怅然。
“我也不愿意接受。虽然你是以我的样子活着,但我很高兴再见到你。我宁愿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,让你取代我而活着,可这显然不可能的。”萧涵眼角泪花闪烁,说完就闷头灌酒。
我记得几多年前,我们几个人一旦心情不好就是这么海吃海喝的,直到酩酊大醉,不省人事。
靠着冰冷的墓碑,看西斜的太阳,望满天云聚云散,听林间鸟鸣,一切都那么真实。
呼吸着春天的空气,清新凉爽,让人神清气爽。
“你既然知道我害怕什么,同样也该明白我的心性如何吧。搞这样的幻境让我迷失,将我引渡,纯属浪费。”我灌了几口啤酒,看着假萧涵莞儿一笑,说。
我又看了看李牧,拍着他的肩膀,苦笑:“露露死了!难道你真的就这么不堪了,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