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念那小子不识抬举,竟然三番五次坏我好事儿。早就看他不顺眼了,大师傅先前为何阻拦我出气。”屋内,宫天佑对于宫浩渊的劝阻极为不满,愤愤不平地说道。他自幼便不曾忍气吞声,今日受此大辱怎会轻易放下。
宫浩渊整理了下衣袖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天佑,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。若不是小明腿脚麻利,及时将此事告知于我,今日宫家的脸就要被你丢尽了。”
宫天佑扯了扯嘴角,低声咒骂道:“原来是你这个小王八蛋告的密,看我待会儿如何收拾你。”
这句话传入宫天明耳中宛如晴天霹雳,他从未想过宫浩渊会将此事说了出来。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瞥向身旁的宫天佑,发现后者正恶狠狠的瞪向自己,目光交汇的一瞬间,吓得他毛骨悚然,瑟瑟发抖。
宫天明满脸通红,一双手无处安放。他把头低得很低,不敢再看宫天佑一眼。他了解二少爷的脾气秉性,告密这件事怕是不会轻易善了。
“你先别急着埋怨小明。今日你擅自带炎融牛出去行凶,在它的尾巴上挂着鞭炮,使其受惊冲撞了众人,姑且算你年少贪玩。”说到这里,宫浩渊的语气还算平和。
“炎融牛虽未成年,实力远不及巅峰。但刘念那小子尚未进行灵力觉醒仅凭肉身强度便能轻易将它镇住,换作是你做得到吗?你接连刺出几剑,未伤其分毫。手持利刃却被其空手制住。若是仍旧不能看出他的实力远在你之上,是为不明。敌我实力悬殊,而你却继续鲁莽冒进,胡搅蛮缠,是为不智。如此不明不智之举是为师教给你的吗?你还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啊。”宫浩渊稍稍加重了语气,一连串的逼问,问得宫天佑哑口无言。
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实为不智之举。在修行者的世界,向来以强者为尊。若是有朝一日你在外面得罪了某位大人物,你以为一个宫府能保得住你?”见宫天佑对此事仍旧不以为意,不思悔改,宫浩渊的语气愈加严厉。
“徒儿知错了,甘愿受罚。”宫天佑单腿跪地,面色羞愧,声若蚊蝇。身旁的宫天明见此情形也跟着跪了下来。
“饭要慢慢吃,仇自然也要慢慢报。当年刘家在鼎盛时期是何等风光,整个北陵郡遍地都是他们的产业,就连咱们宫家宗家的家主见了都要礼让三分。可现在呢?却被我们宫家分家给蚕食的只剩一座空宅。若不是家主心慈手软,念及旧情,就凭一个糟老头子和一个小孩能撑到现在?这一转变足足花费了数十年。宫家能有今日的成就,也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