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受了那么重的伤,听闻在护国寺泡了半年的药浴,每日还要撕开痂将血渗出来重新上药,那主持给你开的药膏还对饮食有忌口,每日只能吃拳头大小的饭团,不能有任何调料,每次药浴都是千万蚂蚁上身,这样的苦你都吃了下来,若是还不能好才真让人心疼。”
沈时晏正好陪同三皇子过来,跪下行礼,听到太后的话,整个人愣住。
谢清书在护国寺,吃了很多苦?
太后又笑着说了几句,谢清书一一作答,三皇子妃恶狠狠瞪着谢清书一眼,扶着太后朝山上走,眼睛好几次不经意的飘向灌木丛。
谢清书起身,跟了过去,正好从沈时晏的身边经过。
“你,不是每日都有荤腥,护国寺都为你破例了吗?”
沈时晏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颤着声问道。
谢清书怪异的看着他,拂去他的手,冷笑道:“护国寺何等身份,哪怕是陛下在那也必须遵守规矩,我算什么,凭什么能破例?”
“可是,芷兰明明说你过得很好!你还不让母亲和我去看你。”
沈时晏感觉额头青筋暴动,隐隐觉得有些事似乎和他知道的不一样。
谢清书眉心一跳,静静地看着他,良久,开口道:“这半年,我不曾见过温芷兰。”
她不曾见过温芷兰,自然不存在让温芷兰告诉他们不肯见他们的事。
“不曾见过?也是,你提过回府后你第一次见芷兰!不对!清书,你分明七年前就见过她,直到现在你还在说谎!”
沈时晏气恼的挥袖,谢清书眼皮跳了跳,懒得搭理,径直走了过去。
“爹!”
上到山顶,两个身影冲了过来,扑向沈时晏。
沈时晏一手抱一个,紧蹙眉头跟在所有人身后。
“咚!”
钟声响起,所有人跟着太后和皇后以及长公主跪下,点燃手中的三支香,认真的向佛祖叩拜。
香炉里插满了檀香,太后嘱咐住持给每个人一根红色的丝绸,等所有人将丝绸挂好,吩咐众人在自己的厢房等待素斋。
这便是自由时间,三皇子妃四处寻觅温芷兰的身影,没有看到人,厌烦的骂了一声,朝身边的丫鬟嘱咐了一句,慢悠悠的走到谢清书的身边。
“前段日子失礼了,谢清书,我们握手言和如何?”
握手言和?
呵。
谢清书弯了弯唇,“我与三皇子妃之间并无仇恨,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