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之初,性本善,性相近,习相远……”
书房每日传来朗朗读书声,赵景逸端坐在书桌前,他的字已经像模像样,又一个月过去三字经已然通读。
张夫子看着赵景逸写的试卷,不断的点头,脸上都带着笑。
“孺子可教!大少爷天资聪颖,只管继续读书,我定会全力支持大少爷考上太学。”
张夫子莫名生出一种战斗机和激情,看着赵景逸,就像是看到了曾经寒窗苦读的自己,若是这个孩子日后有大出息,他作为夫子这辈子也值了!
“都是先生教的好,学生受教。”
赵景逸腼腆的露出笑,起身恭敬的向张夫子行礼。
朝阳升起,谢清书缓缓睁开眼,望着眼前永昌侯府的装饰还有些恍惚。
最近她总是梦见上辈子的事,但是睁开眼,察觉那已经过去很久,如今一切都是新的!
披上衣裳,谢清书打开门,房门口放着一桶热水。
“大少爷每天起床梳洗后就会特意为夫人烧水,这样的孝心天地可鉴,奴婢瞧着都感动。”
采薇端着早膳进来,见谢清书眼睛看着那桶水,忍不住赞叹。
“这段时日大少爷常往侯爷那去,侯爷竟也肯听他说上两句,越发像父子了。”
挤干毛巾,采薇伺候谢清书梳洗,一边看着谢清书的脸色,一边夸赞赵景逸,对于沈初霁和沈砚舟的事,绝口不提。
温芷兰已经管家两个多月,太学考试近在眼前,沈初霁除了那日突发奇想去找奶娘,被告知奶娘离开了老家不见踪影,也沉寂下来,日日黏着老夫人,很少来谢清书的院子。
沈砚舟则更过分,没了谢清书的管教,他彻底放飞自我,没有一日来过学堂,张夫子几次问世子去哪了,采薇都不好意思说。
“小世子又去了温姨娘处?这段时间小世子总往那跑,外面有什么新奇东西都给温姨娘看,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才是亲母子。”
“夫人可真沉得住气,温姨娘现在只给夫人院子一两的炭,寒冬还没过去,再这么下去岂不是冻死了?”
几个丫鬟偷偷的说闲话,靠近谢清书的院子,一股暖意扑面而来,暖和的舍不得走。
偷偷从门缝里瞧,谢清书披着洁白的狐狸毛大氅,慵懒的躺在摇椅上,旁边生着火,面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茶和糕点,四周铺满了柔软的毯子,精致的仿佛宫中贵人。
热浪透过火盆穿过门缝往外冒,逼退了体内的寒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