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宴说不出口,也不敢面对太子,脚步停留在门外,犹豫一瞬,落荒而逃。
“侯爷竟是连孩子都不敢面对吗?太子便是生气,也怪罪不到侯府来呀!”
采薇望着沈时宴狼狈的背影,眼睛眨了眨,诧异的开口。
谢清书面上表情未动,仿佛所有事都在意料之内。
“他不是怕太子生气,也不是怕担责任,而是进退两难,无法抉择。”
沈时宴还没想好要站在哪位皇子身后!
他现在若是去了太子的面前,得了太子的青睐,传出他是太子的人,他怕无法收场!
旧日里有她替沈时宴做决定,也会两边周全,如今她罢手不做让沈时宴自己决定,他觉得分外艰难!
“这样一个犹豫不决,窝囊的男人,我竟是蒙了心爱过他。”
看清眼前人的秉性,谢清书越发觉得上辈子自己眼瞎。
“夫人,大少爷在给太子换衣服了。”
采薇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在窗户戳了一个洞,看着里面的场景激动地挥手。
两个孩子谈心本没有什么可偷听的,但是赵景逸的身世实在惨,采薇心疼的紧,现在看着他和太子相处融洽,不免开心。
谢清书没好气的捏了采薇的鼻子,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黑影,若有所思。
前世景逸和太子关系也十分好,长公主选中将他送到太子身边,太子和景逸便形影不离,每周只舍得放他回来两天,今生她给景逸安排了太学的路子,却依旧和太子遇见。
这二人的缘分,恐怕从此链接,斩不断了!
“你是何人,为何在侯府?”
屋内,太子一直不肯说话,今日的屈辱让他心神未定,好不容易洗干净身上,又拿花瓣在身上擦了又擦。
赵景逸一直陪着,也闷不吭声,两个人眼神对视好几次,被逼着没法,别别扭扭的开口。
赵景逸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的真实身份,脱下他身上的衣裳,摸了一手,发觉质感很好,心底默默心惊,无法判定这个人的身份,怕给母亲惹麻烦,所以一直不说话。
冷不丁传来声音,赵景逸手一抖,磕磕绊绊道:“我是母亲从外面捡来的孩子,名唤景逸,现在住在永昌侯府。”
“景逸?沈景逸?”
太子眼底的警惕消散了一些,自己穿上了外套。
赵景逸摇头,“我姓赵,从前一个老乞丐把我养活,还叫我说